说的。
埃德努力深深地吸进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定是这样……他还记得身在岩洞里时那种像是喝醉了酒,又像是中了毒的晕乎乎的感觉……这应该只是暂时的……或者是某种诅咒?
他无法确定,心脏跳得又快又沉,血液流淌的感觉逐渐清晰,麻木感渐渐消退之后,无法形容的痛楚扩散开来,让他开始一阵阵地发冷reads;。
“你不该乱动的。”沉默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的老人对他微微皱眉,大概是他脸上痛苦的神情,“我接好了你断掉的骨头,但它们没这么快能痊愈。”
埃德想给他一个感激的笑容,脸上的肌肉却抽搐着扭曲起来。
他现在才发现他的脖子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地包裹着……那大概是为了保护他,现在却只是让他觉得无法呼吸。
“巴泽尔!”老人回头叫道。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野蛮人出现在床边,一声不响地抱起埃德。埃德甚至都没能隐藏在乱糟糟的胡子和头发里的脸,也没来得及说一声“谢谢”,就被粗鲁地扔回了床上,痛得眼前一阵发白,死死地咬住牙,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沉重的脚步声又逐渐远离——那个怪的野蛮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一只手扶起了他的头,冰凉的粗陶杯凑到了他的唇边,杯中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难以形容的气味。
“喝下它。”老人的声音在平静中带着几分冷漠,“它会让你好受一点。”
埃德闭着眼睛几口灌了下去,挺尸般躺平,忐忑地祈祷着他的力量能尽快恢复。
他也曾经不过是个普通人……可一旦拥有过力量,失去它比从未得到过它更难以接受。
老人显然是个高明的医者。埃德的痛楚渐渐消失,意识却也随之模糊。
——可他的“朋友”在哪儿呢?
睡过去的时候,他茫然地想着,却想不起那明明十分熟悉的声音,到底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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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醒来时,埃德确信自己是饿醒的,因为他仿佛被烧灼般的胃是他整个身体里感觉最为鲜明的部分reads;。
他还是浑身无力,觉得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了几天的尸体一样肿胀发臭。而且依然无法使用任何法术……考虑到上一次麻木感消退时那种让他恨不能立刻死掉的疼痛,他觉得继续肿着也没什么不好。
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他真的很饿,而上一次醒过来的时候闻到的那股炖肉的香味,现在似乎越发浓郁,让人挠心挠肺,垂涎欲滴。
“呃……有人吗?”他有气无力地大着舌头叫道。明智地不再试图自己胡乱挣扎着爬起来。
再摔一次。他搞不好会彻底散架。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间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单听脚步声埃德就能猜到那是谁——那个昨天把他像扔一袋土豆一样扔在床上的野蛮人离他不远也不近地站着。还是一声不响。
埃德的脖子动不了,只能竭力转动着眼珠,蛮人高大的身影。
他不知道一个野蛮人为什么会跟一个人类的老人住在一起……但他记得他的名字——一个不太像野蛮人的名字。
“嘿,巴泽尔。”他友好地打着招呼。很想诚恳地表示感谢,礼貌地聊上几句……但那只快要从他喉咙里伸出来的手不允许他这么浪费时间。
“……有吃的吗?”他舔了舔嘴唇。厚着脸皮问道。
片刻之后,一个盛着香气扑鼻的肉汤的大碗被重重地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溅出的汤汁甚至滴到了埃德的脸上,而野蛮人则迅速退开。好像躺在床上的埃德得了什么会传染给他的重病一样。
“呃……”埃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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