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对那些一层又一层仿佛无止境地向延伸的架赞叹不已——但老实说，她对什么兴趣。

    “如果你要找的是一本……那可得花点时间。”她说。

    尼亚一直神神秘秘地不肯告诉他们他到底要在黑塔找什么。伊斯告诉她，对付尼亚的故作神秘最好的办法，是什么也不问，好像完全没有兴趣，他迟早会憋不住自己说出来……但娜里亚总是忍不住想要试探一下。

    尼亚嘿嘿地笑着，对她眨了眨眼，轻巧地攀架，嘴里念念有词，手指从各种材质的脊和一堆又一堆暗黄的羊皮纸间划过。然后抽出一本，随手扔了下来。

    伊斯一把接住那本，随即意识到这并不是尼亚要寻找的东西。因为盗贼依旧像只猴子一样在架间窜来窜去，一本接一本地扔下更多的来。

    那些彼此之间毫无联系——无名的诗集。烂俗的民间故事，描金的图册，的符……

    但当最后一本掉落在娜里亚的脚边，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从地面之下浮了来，古老的架无声地开始移动，仿佛面一排排沉重的籍都只是幻影。螺旋形的阶梯从墙壁显现，在朦胧的光雾像是通往某个永福之地的天梯。

    “……是罗穆安告诉你怎么打开他设下的机关吗？”娜里亚回过神来，对眼前的一切惊讶不已。

    “什么？”尼亚从架跳了下，“哦，不，这是道伦?博弗德设下的机关……你们不会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把这地方变成了一个无聊的藏塔吧？”

    艾伦一眼“在地狱里学到了不少东西。”

    “有许多古老的灵魂游荡在那里，有时他们会告诉我一些故事。”尼亚咧嘴一笑，“谁让我这么讨人喜欢呢？……嘿！等等！别去！”

    他大叫着阻止了正准备踏台阶的伊斯。

    “那是个陷阱。”他说，“所有迫不及待地爬去的人都会变成这座塔的肥料，让它每晚自己亮起灯光——你瞧，‘传说’里总有一些东西是真的……”

    斯渐渐阴沉的脸，他赶紧补充“当然啦，你是一条龙，我猜算是三重塔也会因为消化不良而把你吐出来的。”

    那当然并没有让伊斯的脸色变得好。

    “你弄出这见鬼的阶梯，然后告诉我们不能去——那我们要在这里干嘛？”缺乏耐心的冰龙没好气地问。

    “下去。”尼亚微笑着回答，“这的确是个陷阱……但并不只是陷阱。”

    “……可我们已经是在塔底了呀。”娜里亚说，认真地寻找着周围是否有向下的阶梯。

    “‘的不等于不存在。’”尼亚摇头晃脑地念叨着，踱到阶梯的尽头，转个身，煞有介事地“向下”走去。

    娜里亚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逐渐消失在地面之下，那情形既诡异又让她忍不住想笑。

    伊斯犹豫片刻，跟了下去。

    他讨厌人类创造出来的这些怪怪，异想天开的东西……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点好。

    身体推开的仿佛只有空气——微微有些粘稠的空气。当双眼沉入地面时，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转瞬之间，眼前已是另一个空间。

    他脚下有坚实的阶梯——确确实实地的阶梯，像那些在光雾向延伸的阶梯一样平整，干净得纤尘不染。

    这里地面之更为明亮，却空无一物。金色光芒弥漫在整个空旷的，像是某种举行仪式的圆形大厅般的地方，让伊斯浑身发痒，几乎连头发都竖了起来。

    他抬起手，无言地白色的鳞片泛起又消失。

    这里充盈着魔法之力，纯粹得像是经过淬炼一般，那过于单纯的强大，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那绝对不止是三重塔在这不到两百年的时间里吸收的“肥料”们的力量。

    他小心地踏灰白色的地面，无数细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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