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纳他们进入。
新月洲有句古语叫“请神容易送神难”而如今的毛田就陷入了这样的局面之中。
这种混乱的局面倒是为亨利一行人的入城带来了良好的掩护但即便是仍稍显稚嫩的我们的白发女孩儿也能从中看出来潜藏的隐患。
“怎么就这样放任不管的。”她看着那些试图摇醒自己被冻死的亲属的平州难民毛田的镇民催促着他们快些从家门口离开两者之间的沟通往往转变为互相咒骂而士兵则在旁边路过对于这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阳已经出现但云层很厚投下来的光芒不足以彻底温暖大地。裸露在外的手掌有些发冷。米拉感觉自己有很久很久没像这样和老师单独二人外出了。
她觉得有些怀念这种体验还有这种向他发问寻求解答的行为。
“因为不想惹麻烦吧就像现在没人理我们一样。”贤者回答的语调一如既往平稳没有波动。天气寒冷导致大部分人都设法把面部和头部裹起来遮挡面容尽管如此二人的身高在人群之中仍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但走过路过的人都选择把精力花在自己的事情上没有搭理。
只消看一眼周遭的环境亨利便能够推断得出负责此地的里正在想的是什么。
他的所有决策都显得极度被动缺少独自裁决的经验和从未遇到过的难民问题相结合导致这位里正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送出信件去求助几日路途外的上级。
他并不是在解决问题他只是放任这些难民们待在这儿直到他知道怎么解决问题。
在进入毛田的路上后知后觉听闻的宛州战事或多或少与此有相似性存在——只是那位宛州的州牧是在知晓了情况之后决定了保守的战斗方案;但这位毛田的里正却是从‘决定’的这一步开始就已经彻底保守了起来。
尽管那些家人冻死的难民或许不这么想但这位里正自身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他只是。
平庸罢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自身的仕途为最优先。他的首要目的是“别作出错误决策”因此他把问题的解决交给了更上一层的人。这样当解决方案有了偏差出了什么问题时最少他自己不会是首当其冲的。
他不是造成这一切的人只是一个消息的传递者、一个基层的执行者。
罪不罚众更何况他只是在忠实地听令行事罢了。
四千年月之国和平与安稳之中他们面临的唯一压力和唯一恐惧的便是来自于高位者的责罚。这种怕做错事的畏首畏尾导致直辖州区域的掌权华族中诞生了大量的保守派。
“比起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们更怕的是解决不力。”贤者以亚文内拉语简短总结的这一段话一如既往迅速地令米拉理解了状况。
尽管理解归理解她仍旧无法接受就是了。
亚文内拉人是务实派。或许是一介历史短暂的小国没有那么多的传统也没有那么强大的中央高位者带来的绝对统治压力对与错先不提他们最少行动起来的速度会快上许多。
那终归是她人生前11年生养长大的地方哪怕旅行去过了许多地方见证了许多不同的文化受其感染从中又有所吸收引起改变这也仍旧是一段构成她人格根基的经历。
我们的洛安少女从一开始就是个早熟的孩子她个人人格在与贤者相遇之前就已经形成二人所相遇之后从拥有无尽知识与智慧的他身上获得的大多其实是看待世界和问题的方式以及各种事情的解决方法。
作为短寿种的人类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个人人格爱闹事的小孩和安安静静的小孩长大了以后也往往还是会保留小时候的行事风格。哪怕最初的影响因素消失已经被改变过的世界观和行为方式也是无法再变回去的。
所以她无法接受为什么所有人都这么保守不尝试去解决问题。反之你随便找到一个新月洲的农民跟他们讲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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