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的景色。
但这份憧憬本身或许是从未改变过的。
单从字面意义上理解憧憬是个美好的词汇。
而人总会向往着更美好的东西。
比自己美丽的人;比自己高大的人;比自己富裕的人;比自己聪明的人。
但当父母将自己曾经未能实现的憧憬施加在子女身上时这个词便会与“压力”“痛苦”“身不由己”相关。
而若没有结合实际知识与经验以及智慧仅凭着一腔热血与憧憬就想前去进行一场伟大冒险那么落得个人身死或者乏味而归都是较好的结局万一挑动灾祸殃及池鱼便会成为又一个基于美好设想却带来了灾难的千古罪人。
当掌权者因为憧憬着更高的地位更大的领土而行动起来时这个词汇可以与野心同义。
藩王们的憧憬已然为这片土地带来了巨大的灾害与血腥。
然而已加入藩王阵营血脉与传统又更为古老的夷人们又是在憧憬着什么?
“是复仇。”璐璐说出口的答案大部分人内心其实已经知晓。
历史就像不停转动的车轮看似前进之中却隐藏着不变的轮回。
可复的是什么仇?
夷人作为少数民族作为异族被主体民族压迫的仇恨?那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和藩王联手?
有些什么线索隐隐约约地将要被串起来。
语言文化上些许的共通性遥远的历史似是而非的联系。
和人已经忘却的潜藏在历史之中转变为《建国神话》中随口带过的一笔的血仇。
夷人是洛安的后裔。
米拉终于明白了一同明白的还有其他人。
新月洲是流浪的洛安人曾经的家他们才是这片土地上最古老的居民在那众神仍行走于人间之时他们是最古老的侍神之人。
“月神卫。”大巫女曾经在萍水相逢之时看到她的一头白发时说出了这样的词汇而如今已成为友军的她也不再藏私娓娓道来:“神殿的记载是曾经作为大月神近侍享有崇高地位的存在。”
“后来背叛了神明本尊被当今皇室也即是大月神的子嗣们讨伐并且驱逐。”
“而大月神眼见子嗣年少有为便安心回了高天原把人间留给了子嗣们处置。”
“《建国神话》的第一篇讨逆合战便叙说的是这一段故事。”大巫女说着而旁边青田家的人也都点头这段故事在新月洲传播范围相当广只是原版当中从未记载月神卫是什么样的角色有一些民间图画甚至因为鬼族是巫女卫队的缘故把月神卫画成了鬼神族的模样。
也就只有知晓更加详细故事的巫女们能将白发的特征与其联系在一起了。
白发的女孩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新月洲是洛安人数千年前的故土?像这样的说法她哪怕隐隐约约对这片土地感觉到了某种联系却也实在难以直接全盘接受。
但按照大巫女们的说法战败后的洛安人显然跨海东渡去到了如今奥托洛帝国境内的领地并且重新建立起了国家。而遗留在本地与当地人通婚的分支则因为通婚留下的混血后代容貌与和人差距甚大缘故便逐渐形成了一支孤立的以渔猎为主要生存方式的族群——即被和人蔑称为虾夷的族群。
她变得沉默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块。
那些来自奥托洛帝国的洛安人铂拉西亚的剑士;璐璐所属的夷人;自己来到这片土地以后就莫名其妙总是感觉能运用出来的能力。
谜团和线索一样众多以至于脑袋都有些转不过来。
数千年前的历史与仇恨实在是过于遥远以至于去想象都很困难而洛安这一支族群哪怕去了里加尔以后也没有能继续过安稳时日又一次陷入流亡与仇恨的旋涡之中又使得她感到十分悲哀。
世界之大却仿佛哪儿都没有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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