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被更接地气的“人”逐步逐步侵占权力。
所以正如其它任何一个帝国一样新京这种国家首都也是政治斗争最严峻的地区。
掌握不同资源部门的华族互相对立以谋求从皇室那边得来更多宠爱的机会他们抱团形成了几大华族集团而那些地方贵族则要么是斗争中失败被发配的要么就是地方土生土长进不去核心圈的。
任何组织庞大到一定程度都会变得与“效率”一词背道而驰千年和平的新月洲只不过是在相对稳定的外部环境下把窝里斗发展到了极致。
统一起来甚至只要部分统一起来拿出实力藩地那点贫瘠的土壤能拉出来的兵力是完全不足为惧的。
可藩地是遥远的存在遥远到有一部分南方华族甚至传言藩地根本不存在那些被贬为藩王的皇族早已死去是一种委婉的死后仍旧作为王统治世间的说法。
而邻居不是。
抢夺了你自认为本应属于你的官位的那个其它派系的贵族并不遥远;和你产生了冲突的;有世仇的甚至只是追求的女子是同一人因而有了矛盾对立的都是邻近的同为直辖州华族的人。
不向外走视野就会变得狭隘。
一直以来都沉溺于和同僚邻居争抢资源以至于当真正的大敌来临之时他们都认为这不过是一次消磨老对手实力的机会甚至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
“能齐心协力的话藩地军队便不足为惧”
正是怀抱着这样的想法新京方面的华族们方才自觉可以高枕无忧。哪怕听闻藩地军人数一路飙升他们也仍旧单看纸面觉得己方的总兵力仍旧大大占优。
可你问他们愿不愿意与世仇齐心协力时恐怕只有极少一部分人会面露难色在苦思冥想以后给出一个和人式特有的暧昧模糊的回答:“不得已之时或许会的。”
如同摇曳的油灯最漆黑的地方就是灯下一样他们在计算总兵力自认可高枕无忧时不会把“是否愿意合作”加入考量。
为什么?
——因为皇帝。
那存在感并不鲜明的皇室一旦下令他们绝对必须联合起来进攻的话那么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他们也得干。
所以是了。
掌握着数倍于藩地的总兵力与资源但他们自身并无合作和解决问题的意愿。而作为最高统领唯一一个有能力强迫他们合作的存在新月洲的皇室又像是缥缈虚无的神灵一样不会露面甚至指令都不会轻易下达。
少部分如同平州州牧这样的地方贵族在见证到从新京过来的这一支乌合之众是什么样以后已经多多少少清醒了过来。
但这种清醒对于新京方面而言并不是好事。
孤立而怕事的地方官员是有助于庞大国家的统一的他们只需要无能又胆战心惊等着老老实实执行新京方面的指令就行而一旦地方开始自主行动了开始走“他们觉得正确的道路”了。
那么他们是否有叛乱的意图就成为了新京需要着重关注的一点了。
当忠诚与正确成为了对立面地方的官员们便陷入了整夜整夜的辗转难眠之中。
是要龟缩起来做一个无所事事但对于新京无比忠诚的人还是要行动起来做一些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例如尝试联合周围其它华族反击藩地——哪怕这样会背上叛徒的骂名?
藩地的一纸和谈书让思考这个问题几乎快要焦虑到发疯的地方华族们得到了宝贵的喘息机会。
他们不需要立刻得出这个答案了。
可明眼的人也知道这次和谈不会是最终的结果。
遥远的异乡在大海另一端的另一个古老帝国有一句谚语。
“若渴求和平那便备战吧。”
碾压级的实力不会让对手死心但可能会使得他们绝望而剑走偏锋。
平衡往往存在于力量相当的对手之间谁都没办法一口气击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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