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枫墨看着她,缓缓点了点头:“好,你说吧,无论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本王都不会生你的气。”
“王爷,你真是太好了!”辛瑟瑟凑过去,在他脸上大大亲了一口。
安枫墨嘴角微微扬起:“少给本王灌迷汤,还不快说?”
“就是我刚才……”辛瑟瑟将她给老王妃下了放屁的药的事情说了出来,说完,一双美眸水汪汪地看着他。
安枫墨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母妃要磋磨她,未必能从她手里讨到好处。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他居然会给他母妃下那种药!
他母妃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最要面子,这次在她面前丢了这么大的面子,肯定是要气死了,只是这未必是好事,因为过后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辛瑟瑟看他定定看着自己,黑眸晦暗不明,她心里越发没底了:“王爷,你刚才说过的,你不会生我的气的。”
她一双水眸水汪汪的,如秋天澄澈的清泉,怯生生看着他,那模样就跟只做了坏事的小奶猫一般,又可怜又可爱,还有点小可恶!
安枫墨在她鼻子刮了一下道:“本王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这样做太鲁莽了,若是被母妃抓到你把柄……”
“不会的,母妃她就是让人将整个海棠居翻转过来,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辛瑟瑟打断他的话,无比得意道。
安枫墨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她皱了皱鼻子道:“不是我对自己有信心,而是我对长大夫的药有信心。”
长鸿达给她的药无味无香,融到水里面后,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就是宫里最有本事的太医过来,也不能发现什么。
“虽然没有留下线索,但以后这种事情也不能再做了,知道吗?”安枫墨叮嘱她道。
辛瑟瑟噘嘴:“所以,王爷还是生了我的气了,对不对?”
原来在他心里,老王妃始终比她这个妻子要重要,虽然不该比较,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和小委屈。
安枫墨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沉声道:“胡思乱想什么,你又没有做错,本王为何要生你的气。”
“那你刚才又说让我以后不要做了。”她摸着额头可怜兮兮道。
“这种事情可一不可再,母妃的性子,你这些日子也应当有所了解,若是彻底将她惹怒了,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安枫墨解释道。
他没有让她逆来顺受,她能这样保护自己,他内心反而更加放心。
只是这种自保和还击,都必须保持在一个范围内,若是过火了,就会物极必反,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和伤害,而这个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王爷是担心我,而不是心疼母妃,所以才不能让我做,对吗?”辛瑟瑟两只手环着他的脖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安枫墨嘴角微勾,挑眉道:“这很重要吗?”
她重重点头:“当然重要,这说明,在王爷心里,我比母妃重要!”
安枫墨嘴角的笑意微敛,一字一顿道:“在本王心里,你从来都比母妃重要。”
这样的话,被其他人听到,或许会说他大不敬,说他不孝不悌,可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母妃虽然生了三子一女,但他两位皇兄早早夭折,皇姐莞宁长公主则远嫁他乡,多年都不曾回来一次,他是唯一留在他母妃身边的人,又是最小的儿子,原本他跟他母妃的关系应该是很好。
事实却相反。
十二岁那年,他从麒麟山回来后,他有心亲近他母妃,却次次都热脸贴了冷屁股,而且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她总是想控制他,甚至想让他下毒毒害他五皇兄,也就是当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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