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阻拦已是拦不住了。好在那些剑士和守卫都在原地没有动弹,老乌鸦也只能一挥手:“瘸子,留一半的人在这里拦住他们,其他人跟我来。”
不过短短的十多秒的时间里,房舍后面的那一片庭院已经翻了个天,两大片墙壁已经被掀开,有些狰狞地露出里面的室内陈设。当两个高阶法师尽情倾泄破坏性的元素系塑能法术的时候,这砖石结构的三层楼房其实并不比一间小小的木屋结实到哪里去,现在只是破坏了这内侧的一片而已,还是因为这两个法师的主要目标并不是建筑本身。
“该死!怎么可能?连力场性质的冲击伤害都无效?这个西方人是奥术战偶吗?”
白光闪烁间,平克斯的身形瞬间重新换了个位置,而他原来所站的位置上,置换过去的最后一个幻象刚刚在一只手的拍击之下粉碎消失。这个时候灰袍法师之前的轻松得意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一张脸上全是震怒和惊讶,黑眼圈浓厚的双眼瞪得鼓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不远处一片灰尘烟雾中的西方人。
“不是力场冲击本身无效,而是他好像用非常精密的动作把那些冲击全部规避和偏转了…咳咳…”
史蒂芬妮喘着气,一双眼睛也是死死盯住前面不远处的身影。就在两秒钟之前,她费尽了心思才能锁定目标发出的一记‘次级飞弹风暴’却没有收到任何效果,二十多枚力场飞弹原本应该足以把一只水牛给给打成牛肉酱,但那个西方人只是用很怪的姿势原地一个转身,就有半数以上的飞弹只能和他擦身而过,那些能够打在他身上的飞弹也好像打在石头上的弹珠,全部朝一旁滑开,弹飞了出去,徒然只能把后面的墙壁打了个稀烂。
史蒂芬妮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比平克斯还要狼狈很多,她身上那一层金属皮肤依然还在,但两道暗红的血迹在她口鼻间满布得一塌糊涂,一说话间还忍不住咳嗽,每一次都有更多的鲜血从口鼻中朝外涌。
而这还是那个叫做刘的西方人法师手下留情的缘故。就在刚才战斗初始之际,那个西方人就忽然像是一只没有重量的幽灵一样,一跨步就闪过了他们两人的两道低阶法术,跨过了十多米的距离,舍弃了有数个身影的平克斯,一记轻轻的拍击只在偏斜力场的法师护甲上微微一顿就穿了过去,打在了她的背心处。
钢铁肌肤并没有失效,她自己也感觉到被拍到的皮肤和肌肉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胸腹和脏腑之间却好像被人拿着铁锤狠狠地猛击了一下,当时就一口鲜血喷出了一米之外,如果不是之前还有一个加强意志的低阶辅助法术在身,就那一下就要晕过去。
不过那个叫刘的西方人并没有再加上一记,将她给彻底击毙,反而是惊咦了一声,看向她的眼光也微微迟疑起来。之后这个刘也没有再度对她出手攻击,只是对着平克斯穷追猛打。
史蒂芬妮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让对方害怕顾忌的地方,只是本能似的从对方的那种犹豫的眼神,猜到那应该是对方察觉到了她真正的性别,才和那些自以为是的蛮人战士一样对自己不再理会。
史蒂芬妮当然不会因此就感恩戴德,反而只有浓浓的屈辱之感,强撑起不理会胸腹中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全力施展法术朝对方攻了过去,只是除了扬起一阵阵的烟尘和炸碎地面震破旁边的房舍之外根本毫无建树,刚才那一个次级飞弹风暴已算得上是最好的了,至少让那个叫刘的西方人做出了规避的动作。
“这个西方混蛋,再尝尝我的极效闪电法球吧!”平克斯嘶嚎着又从怀中拿出一本卷轴。他倒是没受伤,不过也只是托福于五环‘影替术’的效果而已,可以瞬间和任何一个造出的幻象互相交换位置,可说营造出的幻象还在就可以不断逃遁,也不知道那个西方人是怎么回事,居然完全不受那些幻象的迷惑,每一次都对准了他的真身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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