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嗯”了声儿,“总归我只是传话,旁的事儿什么都不做准儿。”
“成啊。”华妃目光浅浅上扬,“如今我这身子骨儿,你跟我一起住着,你也该知道。我又能指望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念着一把子旧情。我自己没有儿孙的福分,年纪大了便喜欢孩子,这便自顾自地忍不住去关心他们一家子去罢了。”
四公主极快地白了华妃一眼,并未作声。
华妃也觉讪讪的,这便将明安的事儿说了出来。
四公主也是一皱眉头,心下嘀咕:这明安怎么又出事儿了!
华妃静静地看着四公主,“你跟你嫂子说,这次皇上虽说只是呵斥了明公爷,却并未降罪,你嫂子要是觉着这不是个大事儿,那才当真是大事要临头了……”
“以我这些年伺候皇上的经验,我总归比你们这些小辈儿还经得多些、看得透彻些——皇上是当真恼了。”
“如今朝廷军费消耗巨大,几乎每个月都要往西边儿发银子,一发就是几十万两啊……这么消耗着,皇上最恨的是什么?不是杀人越货,而就是朝中大臣还一门心思想着中饱私囊!”
“皇上这回不发落明安,不是就饶了明安了。我倒觉着啊,皇上是预备着一起算总账呢……终究明安承继的是布彦达赉的差事,布彦达赉这不是还没满周年呢么,皇上暂且压着火儿,忍着呢。故此你嫂子若是现在想辙,或许还来得及;可是若等到过了年,那可就一切都难说了。”
四公主静静地看了华妃好几眼,这才点头,“嗯,我今儿午后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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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后晌到的撷芳殿,将这话与舒舒说了。
舒舒先前听见明安并未因此治罪,只是被皇上当了个反面儿的靶子来警告群臣,倒松了口气。
四公主瞧着她嫂子,这才将华妃后头的那段话给说了。
舒舒果然神色一紧,“华妃她,当真这么说的?”
四公主点了点头,“我跟她有当年的过结,她不会真心对我好,我也不至于要信她;可是你跟她之间倒没有这些旧事,我瞧着她也是真想卖你个好儿……她指望着你和我哥呢。”
舒舒哼了一声,“……公主既不待见她,我自没的要与她亲近去。”
四公主摇摇头,“说什么亲近呢,这后宫里,谁跟谁是真心亲近?除了生身额娘、手足兄妹之外,什么都是靠不住的。谁跟谁近,不过都是互相利用罢了。”
“嫂子也不妨这么使唤她去。好歹她在妃位,在宫里的资历比皇后还长,且住在后宫里,至少消息总比阿哥所这边灵通。再说她年岁渐渐大了,身子骨儿也不好,嫂子使唤她几年之后,便也不必给她什么甜头去了,我瞧着她是等不到……”
舒舒眯了眯眼,“公主说的有理。”
四公主起身,“大舅的事儿干系到我哥哥,明安的事儿又干系到嫂子你,这两个人两件事儿若一起发作起来,我阿玛说不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来。总归——万万不能伤到我哥哥在阿玛心中的地位去才好。”
“我就先回去了。我住在后宫里,进出都有记档,后宫的档每日都要报到皇后那去,我总逃不过的……我若耽搁久了,难免叫她起疑。”
舒舒攥住手指,深深闭了闭眼,“她便知道了又怎样!她现在可算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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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走后,舒舒一直陷在思绪里。
她现在需要有人帮衬着,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找谁去!
她一直等到绵宁回来,万般无奈之下,还是将事儿委婉地跟绵宁说了。
“……阿哥爷,我明大哥哥如今处境堪忧,阿哥爷您不能不帮衬帮衬他。”
绵宁一听,便陡然挑眉,“你好糊涂!汗阿玛最恨大臣言利,且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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