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公爷这话说得,倒叫卑职不敢当。”
丰绅济伦笑笑道,“我今儿其实是有一宗内务府的事儿,倒想来与和二爷商量一番。就也算为和二爷来日的差事,做一番预演吧。”
一听丰绅济伦今日来所为的是内务府的事儿,和世泰心下便加了小心。他明白,既是内务府的事儿,便是跟后宫连着呢,那就是他姐姐的事儿。
既然是关系到姐姐,和世泰便也不再推辞,坦然道,“不知我能帮上公爷什么。不过侧耳恭听,卑职倒是能办到的。”
丰绅济伦便委婉地将四公主告内二学首领于得麟的事儿给说了。
丰绅济伦为难道,“……我却记着,上个月皇后主子千秋,曾赏过于得麟去。”
丰绅济伦的话说得委婉,和世泰却也听明白了。
和世泰装傻,“是么?我倒忘了。”
和世泰使劲儿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哎哟我想起来了,原本皇后娘娘的千秋都是随着皇上的万寿一起办的,为的就是不用再额外耗费一份儿钱了。可是每年十月初十日的正日子,皇上却都还要特为皇后单办一天的戏。”
“这一天的戏啊,不赏外臣,只赏内廷主位和宗亲福晋们陪着皇后娘娘一起看……如咱们这些大臣啊,全都没这个恩赏。便是卑职在銮仪卫呢,也没的去值班,所以那天到底看的什么戏啊,皇后娘娘又赏了谁啊,卑职是真的压根儿就不知道啊。”
就因为只叫嫔妃和福晋们陪着皇后看,故此皇上才好意思在那天赏《双麒麟》这样儿的“粉戏”呢。男大臣,甭管是亲王也好,侍卫也罢,一律靠边儿。
丰绅济伦自己也不得入内,他当然是明白的,这便笑道,“和二爷说的是,我还是关着内二学的呢,当日也只能在外头候着。”
和世泰想了想,抬眸瞟着丰绅济伦的眼睛,“……今儿忠勇公既然问起来,那我明儿就到皇后娘娘跟前,拐弯抹角地问问?”
丰绅济伦悄然松了口气,心算是放下一半儿来了,“若能如此,那我便要好好儿谢和二爷呢!”
和世泰便笑了,赶忙摆手,“瞧您说的,这是我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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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和世泰进宫,便将这话儿过给了廿廿去。
廿廿一听是丰绅济伦亲自来透的话儿,也是垂首微微含笑。
月桂也跟着高兴,轻声道,“主子之前能亲自为恒谨求情,这事儿想必在沙济富察氏一家人心中也有了分量。忠勇公这回亲自来给过这个话儿,这便颇有愿为主子效劳的意思了。”
廿廿眸光轻轻地挑起,“冤家宜解不宜结,斗也斗过了,闹也闹完了,该化干戈为玉帛的时机既然到了,那咱们自然也不必再端着。”
和世泰望着廿廿,“……可是这回于得麟的事儿,姐姐看,该如何解决?”
廿廿便笑了,抬眸凝弟弟一眼,“这算哪么大点子的事儿啊,亏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做了难去。于得麟不过是内二学一个首领太监,唱得好就赏,犯了过失那就罚了就是。端的一切都看他究竟犯没犯错儿。”
“咱们犯得着就因为一个唱戏的太监,还要给四公主僵着去么?一则她是小辈儿,我是当额娘的,跟她斗气儿便是我的错;二则她这个月里刚下嫁,婚事还没满一个月,便谁也不至于因为这么点小事儿,非要在这个月里跟她一般见识去。”
和世泰皱眉道,“可是任谁都能瞧得出,四公主意思所指,又哪里只是那首领太监于得麟去?她分明是要跟姐姐斗气儿。丰绅济伦也正是看到了这一层,这才感到棘手。”
“那姐姐难道就容得四公主如此挑衅去?倘若于得麟当真受罚,那岂不是叫四公主得意了去?外人看起来,便如姐姐失了份儿似的。”
廿廿静静听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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