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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溪的年纪原本也与眼前这几个女子差不多大,但是她胜在资历,毕竟她进宫在先,曾经作为唯一的官女子伺候在如嫔身边儿,到如今主奴情谊也已经都超过四年去了。
星溪自忖不敢跟月桐拼资历,且不说人家进宫的年头长,且毕竟是皇后宫里出来的,名儿里还占着个“月”字儿呢。可是呢她在这四个新来的面前却必须要先立起威来!
几个新人自是心下忐忑的,这便都不敢怠慢,挨着个儿地将自己在永寿宫这几日里,对于芸贵人的见闻一一道来。
星滟先说,“这几日里奴才四个都为了主子挪宫过来而忙碌着。可是这当中自难免有些细枝末节之处,奴才们拿不稳主意的,尤其是在这永寿宫里有些房屋的安排上,故此奴才便去请芸贵人的示下……”
星滟说到这儿顿了顿,先小心翼翼瞟着如嫔的神色。
她毕竟是这四人里头年纪最大的,她也早听说了芸贵人原本是跟如嫔颇为交好的,也正因为这个,如嫔娘娘才会搬过来一起住着。那既然如此,她是该说芸贵人的不好听的呢,还是该直言不讳呢?她得从如嫔的神色之间来拿捏个分寸才好。
如嫔面上瞧不出什么来,倒是星溪有些着急了,催促道,“然后呢,怎么着了?你倒是说呀。”
星滟瞧不出如嫔面上的神色来,却是能瞧出来星溪的态度的。看样子星溪倒并不忌讳什么,那从这儿倒也可以间接地揣摩着嫔主子的态度来。
星滟便折中取了个方向,轻声道,“……好些事儿,芸贵人那边好像也不怎么拿主意,只说’不知道’。奴才忖着,芸贵人应该也是等着嫔主子正式挪过来再行定夺吧。毕竟等嫔主子挪过来之后,这永寿宫真正的主人就是嫔主子了,她只是跟随居住的。”
尽管星滟说话儿已经取了折中的法子去,可是星溪还是听出了门道儿来,不由得回眸望一眼如嫔,冷笑一声儿道,“主子可听见了,原来奴才方才没瞧错,芸贵人在宫门前恭迎主子的时候儿,那脸上眼里的神情,的确是不情愿啊。”
“倘若芸贵人情愿的话,那在主子挪过来之前,她有什么不能做主的呢?况且她一向与主子交好,若是些小事儿上,她怎么都能猜到主子的心思去的,泰半是差不了的;又或者的确有些她拿捏不准的,那她每日早晚都到储秀宫请安啊,每日都能见着主子,那就当面问一声儿就是了。她若主动殷勤些,难道主子还不承她的情了是怎的?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副推诿的模样儿来?奴才瞧着,这便是刻意的疏远了去。”
如嫔静静听着,一时并未置可否。
星溪便又问那三个,“那你们呢?你们可有什么见闻要报的?”
见星滟已然说了,星湄便也接上:“……回主子,奴才是管着外头事儿的,平素到内务府去领缎匹的事务都是奴才去办的。故此奴才倒是听见了些儿在外头的风声。”
星溪点点头,“嗯,你说。”
星湄便道,“……有几回奴才在长街上行走,碰巧儿遇见过芸贵人与其他贵人相遇交谈的情形。奴才听着,恍惚是那几位贵人都对芸贵人颇有微词,都说什么‘李贵人死了,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吧’之类的话。”
听到“李贵人死了”的话儿,如嫔也仿佛偏过头来向她们这边儿看了一眼。
“你详细说说!”星溪便也兴奋了起来,凑过来紧盯着星湄的眼睛,“将你听闻的全都说出来,越详细越好!”
得了这般的鼓励,星湄便越发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道,“奴才听着那几位贵人都是指责芸贵人,说芸贵人与李贵人有仇,两人之间争斗得那么厉害,那这个宫里最希望李贵人死的,必定就是芸贵人了。”
“她们都说皇后娘娘宫里的八哥儿死了,绝对不可能是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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