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儿上,那这位额驸可就保不住了啊……”
十五阿哥用力点头,“我担心的,正是如此!”
廿廿按按十五阿哥的手,“反正我呢,是个小女孩儿,想来这位额驸脾气再坏,也不好意思跟我太发脾气不是?爷叫我权且去试一试,说不定有机会劝他放下脾气去呢?”
“可是,你从未见过他。便是我们当年的情谊,你终究年纪小,没能赶上……”
廿廿笑了,“可是我是跟德雅格格一起长大的呀。再说,我只凭是‘十五阿哥小侧福晋’的身份,就够了。”
“阿哥爷你是七公主和绵锦格格从小看着长大的,绵锦格格便是阿哥爷的侄女儿,但是从年岁上来说,何尝不是如七公主一样的大姐姐?只要说到阿哥爷,额驸爷的心自然就软了。”
十五阿哥的眼圈儿有些红。
廿廿便抬手捧了捧十五阿哥的面颊,“爷自放心,就这么定下吧。”
十五阿哥无奈地笑,“……你个小人儿,倒替我拿了主意了。”
廿廿轻哼一声,“阿哥爷不准么?我还以为我是阿哥爷的侧福晋,将来要帮阿哥爷拿主意的事儿还多了,阿哥爷要是不想准,那便现在就截住吧!”
十五阿哥但笑不语,只是伸手在她腰侧又爱又恼地狠拧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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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廿廿次日便赴丹巴多尔济府邸。
只是不便叫人知道是十五阿哥有意回护,故此廿廿只扮成了小太监,提着箱而去。就说是十五阿哥送给丹巴多尔济,叫丹巴多尔济关门安静读。
因是带着十五阿哥所儿里的腰牌,便是丹巴多尔济被内务府派人看着,门上的人也顺顺当当叫了廿廿进去。
廿廿进内见了丹巴多尔济,昂首而立,自不行礼。
丹巴多尔济瞟着这小太监,倒是乐了,“我说你好大的胆子。就算是十五阿哥身边儿的人,也不至于见了我还这么趾高气扬的吧?”
丹巴多尔济是额驸,元妻是皇孙女县君,继妻是辅国公之女宗女;他自己的祖母也是郡主……这几位的陪嫁人里都有太监的。故此他家里早就有太监供使唤。
他自己又是从小在宫里长大,别人对太监客气,他却不当回事。
廿廿便笑,“只怕额驸还要先给我见礼才行。”
“嘿!”丹巴多尔济的暴脾气都来了,“我说你小子,这真是胆儿大的没边儿了!十五阿哥可一向都不是纵着奴才的人,你少打着十五阿哥的幌子,到我跟前来招摇撞骗!”
“你可仔细着,等我哪天见了你家主子,只需一句话,你这小子命都没了!”
廿廿也不着急,只转眸凝着丹巴多尔济,“为何呢?额驸缘何如此有自信,就凭额驸一句话,我们主子爷就能随便要了一条人命去?额驸爷与我们主子爷很熟么?”
丹巴多尔济咂咂嘴,“那是你个哈哈珠子不知道而已!我跟你们主子何止是熟……”
廿廿便笑了,这位额驸爷承认了这层关系就好。
廿廿这才道,“既然额驸爷与我们主子爷情深义厚,那我们主子爷想捎给额驸爷两句话,额驸爷是否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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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时辰后,廿廿告辞离开,上了牛车,眼圈儿却是红的。
她因是扮作太监,自不好意思坐马车,只坐牛车。这老牛慢悠悠地摇晃着,便将她的眼泪都快给摇晃出来了。
周氏等在车上,见廿廿如此,赶忙问,“格格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位额驸爷不知格格的身份,这便给了格格委屈?”
廿廿叹口气,摇摇头。
“妈妈知道么,这位额驸爷原本都给关进慎刑司去了,可是后来皇上给放回家去居住,可是为的什么?”
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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