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狠狠地收回去,“你这就是说,她还没伺候过太子爷,是不是?太子爷昨晚上……还在你那安置的?”
廿廿轻叹一声,“不是太子爷在我那安置的,是我一直借助在太子爷的西暖阁罢了。这继德堂是皇上赏给太子爷的寝殿,哪儿就成我的了?”
“另外,侯姐姐也别着急高兴,她终是太子妃娘娘抬举出来的人,如今已是开了脸、上了头,这便是名分已定了。伺候太子爷,自然是早晚的事儿,就算太子爷现如今忙得脚打后脑勺,暂且顾不上,可是等明年初正继位之后,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机会还不有的是?”
“况且荣姑娘年轻,比咱们都小着这么多岁呢,便是等个一年半载,到时候儿依旧是新新鲜鲜的。侯姐姐,你说呢?”
侯佳氏满面的恼恨,都忘了告退,一跺脚扭身就走了。
星桂扶着廿廿,轻声道,“不过是一个荣姐儿,奴才瞧着那丫头的脾气秉性根本就入不得太子爷的眼。这侯庶福晋却恼恨成这样儿,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
廿廿轻笑一声,“那荣姐儿除了年轻,相貌还真比不上侯佳氏。侯佳氏这么介怀,还不是因为这荣姐儿是太子妃房里抬举出来的?又偏赶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后头多一个新人,她的位分便又可能多了些儿变数去。”
星桂皱眉,“实则她这又是何必?她好歹有庶福晋的称呼,又是诞育过六格格的,位分哪儿是一个新人能追得上的?”
廿廿捏了捏星桂的手,“从前的老规矩,新帝登基,的确是诞育过孩子的,好歹都能封到嫔位以上。但是那些都得是官女子,也就是说,要不是皇上赏给的侍妾,就是内务府下包衣佐领的……可她不一样,她是内管领下人,是家下女子。”
“况且,六格格如今已经不在了。若是太子爷念着那个孩子,就可能给她封个嫔位以上;可若太子爷不念那个孩子呢,说不定只给她初封贵人了。”
“故此这个节骨眼儿上,每个新进来的人,尤其是母家的家世、父祖的官职不低于她的人,她心下必定都要防备着些儿。”
“当然更要紧的是,她这些年都要仰仗着太妃娘娘的背后支持……如今太子妃娘娘抬举了旁人出来,她自然担心失了依仗去。”
星桂忍不住眸子一亮,“主子……!”
廿廿点头,“我也一直等着这样一个机会。唯有这样的节骨眼儿,才有可能将她暂且拉到我这边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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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乾隆爷带着皇太子亲自行祭天大典之后,乾隆爷下旨,正式令皇太子居毓庆宫。
这便是正式在悬挂“毓庆宫”匾额的、整个毓庆宫后宫的前殿,特地为皇太子再特地辟出一个寝殿来。(毓庆宫后宫,前殿悬‘毓庆宫’,后殿悬‘继德堂’。)
堂堂皇太子,哪儿能一直没有自己单独的寝殿呢?
这便是越发将皇太子家里,将“小家”与“大国”区分开了,皇太子不仅仅是夫,更是君了。
这规制与从前乾清宫在前、坤宁宫在后的规矩,一脉相连。
得了这旨意,太子妃自是第一个松了口气的。太子爷既然从此在前殿有了自己的寝殿,那以后就不必每晚上都跟侧福晋挤那西暖阁了。
只是太子妃是作如是想,太子爷却没这么干。毓庆宫前殿是在东暖阁给他预备了寝殿,可是他还是往后殿来,继续跟廿廿在西暖阁挤。
廿廿每回累完了,总是笑着推他,“爷怎不住自己屋去?还有一个月,爷就是皇上了,皇上可不兴整晚都与后宫共眠的。”
除了皇后之外,其他嫔御只能是侍寝,时辰到了就要分开安歇。
皇太子哼了一声,“你也还知道,爷就能自在这一个月了啊?”
这一句话说的,倒叫廿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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