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嫔姐姐定了这个字,心下也必定是对姐姐的美貌,心嘉许之。这美貌,想来便是明年就要挑选女子,却也是不管哪个新人,都比不上的吧?“
莹嫔高高挑眉,“多谢贵妃娘娘吉言,明年嫔妾拭目以待罢了。”
諴妃也笑着接道,“还是‘春常在’三字最为暖心。暂且不单说‘春’字,便是三个字连读,这意象也是叫人心下别提有多舒坦了呢。”
廿廿笑着点头,“可不是么。这正月里,还颇有些寒意料峭,可是一看见春常在姐姐,我就不觉着冷了。”
几个人说得热闹,自是那只有称呼,没有封号的荣常在脸上十分的不好看。
廿廿与諴妃、莹嫔说笑罢,才缓缓收起笑来,瞥过一眼去,淡淡道,“荣字虽不是封号,可也是好字,飞上枝头的凤凰,意头极好。想来皇上叫荣常在留着这个字,也便是这个用意吧?”
“再说荣常在命也好,当初毓庆宫里那么多官女子,唯有荣常在独独进了主子娘娘的眼,得了主子娘娘独一份儿的抬举,荣常在的好运道啊,还在后头呢。别说一个封号,来日荣常在什么得不着呢?今儿听我们几个论说这个,荣常在千万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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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散了,各自回宫,諴妃陪着廿廿一起出来,按了按廿廿的手。
“我瞧出你今儿有些急了。”
廿廿轻轻闭了闭眼,“正位中宫,丹阐受封,咱们这位主子娘娘正自荣耀……可是我一想起她这些年对我做的那些事,看见她还高高在上坐着,我心下便不得劲儿。”
諴妃点头,“可是,这会子总得忍耐些儿。我这么多年啊,不是都硬生生地忍过来了?”
廿廿轻轻闭上眼,“姐姐说得对。如今是皇上刚刚继位,前朝后宫还都需要平稳的时候儿……多亏有姐姐在旁提醒着我。”
諴妃含笑点头,“今年必定是她和她母家烈火烹油的年头,你好歹忍过这一年去,待得明年,咱们再慢慢儿计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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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粹宫里,宫殿监请旨之后,正式的任命也下来了。
除了钟粹宫原本跟宫伺候的老人儿之外,廿廿带过来的太监里,拔了四喜为总管太监。
这消息对于星桂等知近的人,自然没什么可吃惊的;可是对于外头伺候的那些出下差的来说,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原本,都是四全在四喜的前头啊。
便是贵妃主子正位之后,身边儿的太监职衔也可以随之水涨船高,但是总应该是四全为总管太监,四喜可以当个首领太监嘛。
众人自都不敢去问贵妃主子,也不敢问星桂等出上差的女子,这便私下里嘀咕。
这话落进四全自己耳朵里,自然是最难受的。
只是他自己不敢挂在嘴上说不满意,他自己心底下有愧,他自己是知道的。
只是,四全再看向四喜的时候,这目光里自是多了些复杂去。
当晚四全便从原本跟四喜一起住的排房里搬了出去,宁肯跟一班小太监挤大通铺去。
四喜见了,也拦了句,“……咱们这屋南北两铺炕呢,原本就是你我分住的,你又何必搬走?”
四全笑了笑,“喜爷,您今儿身份不同了,已是贵妃主子跟前的总管太监,自应当自己单住一个屋。小的不敢叨扰。”
四喜便也没拦着,只是动手帮四全将被褥卷儿搬到下屋去。
小太监们一见四全搬过来,惊讶归惊讶,手脚也不敢闲着,赶紧将最好的位置——南边炕的炕头儿给让出来。
四全的徒弟五满,赶紧将四全的被褥卷儿接过去,平整地给铺好。
这晚上自然是所有钟粹宫当差的太监们都睡不着,好事儿的便悄声地问四全,“全爷,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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