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诽谤、诬陷、造谣是属违法行为。”范思成心里虽然惊涛骇浪,但是面上却装成一点儿都不在乎不相信的样子。
“虽然我读书不多,但我也知道没证据的话不能随便说的。但这件事,满大街的证据,因为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其实你心里已震惊的很吧,是不是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搅在一起?这事很简单啊,原来在沙石场分一杯羹的郭当阳,因为这两个沙石场钱还没找到便丢了工作,他不甘心啊,所以,他便悄悄的找到了你们的镇长大人。镇长大人本来并不掺与这些事的,但是,抵不住利益的诱惑,新龙南线马上就要投标了,想想看,这条路有多少公里在回龙镇附近。好像在回龙镇境内就十多公里,我是做建材的,一个石场,行情好的时候辐射三公里利润还是相当好的。所以啊,这个石场将会有多大的效益,范镇算得到吗?”李二虎笑说。
利益至上,财帛动人心,意志不坚定的人,在金钱面前是不堪一击的,特别是穷怕了的人。
范思成不吱声,现在他不是不相信,也不是要装样子,而是心里不是滋味。招国培进入圈子得有十多二十年了吧,当副镇长都当了五年,那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现在却倒在两个沙石场上,却被一个年轻人轻易就拉下水了,真是令人唏嘘啊。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这又与我何干?”范思成说。
李二虎看了看范思成,然后自顾自的笑了,他又将两人的酒杯续满,然后端杯碰了一下说:“你让我敬佩,如果你说的真的和心里想的一样的话。若换别人,如此好的机会,一定会大喜过忙打着保持队伍纯洁的名义,让我提供证据将他拉下来的,你竟然如此无动于衷,真是令人敬佩啊。”
“呵呵,你有证据吗?”范思成挤了一个笑脸说。
范思成这会儿的心里,还真的没有一丝一毫要将招国培拉下来的想法,他只是感到无奈和悲哀,一个党员干部就这样倒下了。
“我没有。”李二虎非常严肃的说道,“所以,你可以当我刚才说的是废话。”
他不是没有,但是他不会提供,或者说,不会就这样提供给范思成。在他看来,任何东西都是有价值的,招国培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但是,他作为知情人之人,如果给范思成提供证据,那是要冒风险的,招国培没背景,交通局那位是一定有背景的。
“那,你还准备求我么?”范思成现在发现,这个李二虎,其实并不像他表面那么无知、傻逼和粗莽,其实他是一个非常细腻和有心计的聪明人,表面所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层保护色而已。
“当然,我必须求你。”李二虎说,“这件事,别人就算有心帮我,应该也无法扭转现状,但您应该可以。”
“为什么?你想我帮你什么?”范思成很是奇怪,李二虎为什么会认定自己能帮他呢?这家伙到底什么事呢。
“因为你是范思成,因为你是戴贵龙的未来妹夫,也因为,此事由你发现线索的,所以你能帮我。”李二虎掏出烟,递给范思成一根,见范思成摇头,也不勉强,自己点了一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被人坑了,年三十晚安达路桥指挥部被烧是我的人干的。”
虽然,安达路桥被烧的事,是范思成那天在黑虎堂老巢的院子里发现了线索,但最近实在太忙,他都快忙了,并不知道戴贵龙后来是怎样处理这事的。
现在李二虎依然还在这里,他依然还带着小弟横行街头,应该戴贵龙还没动手,难道他还没找到实质的证据?
李二虎不会是求自己让戴贵龙放过他吧,他应该不会如此无自知之明啊,这是不可能的事。
“我知道是你干的。”范思成说,“你不会是想求我让戴贵龙放过你吧,你知道这一把火让他损失了多少吗?如果不是我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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