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7上 受气、住院、盘算 三马三种晚年(第1/3页)  老马的末段人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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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吃你的車!”咣铛一声。

    “将你的老帅!”又咣铛一声。

    “诶?诶呀呀完了完了!建国哥你……你先退一步,我瞧瞧我出車打車啥效果!”阳台边,棋盘上,马行侠又一次悔棋了。

    “没啥效果!你输得妥妥的!我两車一马在这儿守着你的老帅,还有个兵卒子追着,你咋走?认输吧!”老马在棋盘上比划。

    “诶停停停!等等先,我试下我的马!”行侠推开老马的大手,似寻到一线生机。

    “你咋走也是输!我将着你呢!”老马响亮地敲着木质棋盘。

    “叔,你俩休息休息吧,这个残局下了快半小时了!”马兴邦端着两杯绿茶走来。

    行侠撩了撩稀疏的头发,挠了挠光亮的脑门,叹了一声:“罢咧罢咧!输啦就输啦!下了四盘输了四盘——没意思!”说完接过清茶闻了一闻、抿了一口。

    “你整天在城里带娃,哪有时间修炼你的棋技,我看你现在下棋这水平还不如三十年前呢!”老马一边说一边收红黑棋子。

    “罢了罢了!带娃带得子垮掉了、脑子木乱了,还整天被人戳着鼻子说难听话!”提起家事,行侠一肚子窝火。

    “咋了又?”老马喝着茶问。

    “哎,今天本来没空子出不来,我老婆子出去看病了,我在家带老二。洗碗的时候我把老二放在车里,那娃儿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根牙签,然后不知深浅地捏着牙签上下比划!就我洗锅时三分钟不到的功夫没看他,被媳妇逮着了!你知人家说什么,说我‘神经病’!我一听立马火了。妈的!上午中午我做饭、我洗碗、我看孩子,还被骂神经病!我气得把碗一摔,懒得跟她一个小辈婆娘吵吵!出来后要不是你打电话我且没地方去呢,老哥你说说这事儿。气得我呀,口完点燃了一支烟,鼓着腮帮子吸了起来。

    半晌,老马试探:“你要是能找个伴儿就好了!我给你在村里找个也行啊。”

    “不用!”兴邦拉着尾音大手一挥,果断拒绝。

    “以前的事……算了啊。”十来分钟后,老马侧脸望着垫子说。

    “以前的早忘了,仔仔都十六了。”兴邦吐着烟遥望西天。

    漾漾溜车赶来,喝完水擦完汗又踏车而去,兴邦故作轻松地冲父亲爽朗开口:“大,你给盛盛赶紧物色一个吧,耽搁不起了。”

    “嗯。”老马抱着膝盖点头。

    “你以后……不回陕西?”落的时候,老马问儿子。

    “不回了。”兴邦摇头,然后在水泥地上灭了第二根烟。

    天没那么了,老马喊来漾漾,给她穿上一件纯白色的小外。

    “大,这是七万,你收着。”忽然,马兴邦从裤兜里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掐出一张卡,递到父亲跟前:“卡密码是我妈生。”

    “咋咧?为啥呀?”突兀的表白,惊了老马,他不解其意地问底儿。

    “厂子卖了,余出来七万,你拿着吧。”兴邦抖了一下银行卡。

    “那以后你用钱咋办?”老马急问。

    “你不用担心,我有我的路子。”兴邦皱着眉又在空中抖了一下银行卡。

    老马心下一叹,望着卡愣了半晌,郑重收了。他将卡妥善地放在内兜里,放完之后拍了一拍,又捏了一捏,确保安然无恙,才将两手挪开。

    快天黑时,老马又问:“那你厂子卖了……以后住哪儿?”

    “哎呀你甭管。”兴邦低声说,试图用怒气打消父亲对他几十年来的不放心。

    “你往后开厂子,也不选陕西吗?”

    “不想回去。”兴邦说完低下了头,盯着脚腕的袜子。

    “那你下一个厂子开在哪里?广东吗?”老马故作语态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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