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就在他思绪纷飞之时,对面的阵前突然飞出一骑,风驰电掣般的直奔他而来……
不多时,那人在幽州军阵前不远处勒住马缰,高声道:“我家主公令我传话,说他与燕候乃是故友,故请燕候阵前一会……”
言毕,其便立即拨马飞奔而去。
传话的令骑离开之后,阵前的晏明、蹋顿等将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也是该谈一谈的时候了……
雷云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从众将身上掠过,而后神色淡然地道:“汝等在此等候,我去会一会那曹孟德……”
“主公!”
“主公……”
“主公三思啊!”
他的话一落,阵前的幽州诸将无不面露紧张之色,纷纷惊呼。
“无妨……”雷云见状微微摆手,“汝等在此待命,我去去便回……”
言毕,他即打马出了战阵。
此情此景,晏明不禁叹了一口气,而后示意一旁的蹋顿、王亢跟了过去。
当雷云带著蹋顿、王亢二人来到两军阵前的中央区域,曹操已在那里摆好案台香茗,含笑以待……
一侧,两名秀袍金甲、神武不凡的将领仿佛雕像一般的侍立著,淡漠如水的面庞上不见一丝神情的波动。
略略打量了几眼对面的曹操三人,雷云即翻身下马,而后缓步走了过去……
见雷云应约而至,曹操当即起身,略略揖手道:“念之……自洛阳一别,念之一向可好?”
“……在下尚好,不劳孟德兄惦记。”雷云闻言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揖手还礼。
“呵呵……念之请入座。”曹操略略摊手,笑著言道。
雷云闻言随口道了声谢,而后毫不客气地在曹操对面坐了下来。
双方坐毕,曹操执起桌案上的茶壶为他添了一杯茶,笑道:“此番曹某冒昧邀念之前来,乃是欲同故友一叙……记得当年在落阳之时,念之还曾救过曹某性命,曹某至今仍旧感念于心呐……”
“哦?孟德兄还记得此事?”
“那是当然……于曹某有恩之人在下断不敢忘。”
“所以孟德兄便使人劫去雷某妻儿,以此相报?”雷云闻言冷冷地笑了笑,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呵呵……此事念之怕是误会了。”曹操闻言笑了笑,而后端起面前的香茗浅饮了一口,“缨缨的母亲近来染病,十分思念女儿。曹某两番派人前往幽州送信,怎奈一直毫无音讯,曹某只好设法接她回乡探亲……呵呵,念之尽可安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缨缨与我的外孙。待她母亲病愈之后,曹某即刻便遣人送缨缨与我的外孙北上……你看如何?”
“曹阿瞒!你真是无耻之极!”曹操的话方落,雷云身后的王亢便忍不住喝骂道。
“放肆!”
王亢话一出口,曹操身后的二将均不约而同地手按佩剑,一脸怒不可遏。
另一边,蹋顿的佩剑更是已经拔出了一半!
“退下!”
“住手!”
此情此景,雷云、曹操二人均不约而同地开口制止各自的部属。
剑拔弩张的双方见各自的主子动怒,只得有些不甘地退开……
“孟德兄……在下教导属下无方,失礼了……”冲突化解之后,雷云当即起身朝曹操揖了一礼,神色淡然地道。
再怎么说,曹操在名义上也算是他的岳父。尽管他在心里根本就不承认,但表面上的一些文章还是必须要做的……
见雷云亲自赔礼,曹操当即也起身道:“念之不必如此……想来这位兄弟必是有所误会。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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