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丹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眼眸深处的异色一闪而过，放下的手指轻微地抖动了一下，没人注意到......那一屡细小的烟草轻轻飘落在车子的地毯上，原本放香烟盒的衣服内兜里，七八根布满皱褶的香烟躺在里面。

    衬衫不知何时被后背所渗出的冷汗浸湿，杰克丹尼深深吐出烟雾。

    在十分钟前，也就是车子尚未经过便利店的时候，穿着环卫保洁制服的工人出现在了路边仰头喝着水，扫帚被随意地放在一旁，似乎是在劳动过后稍作休息以便能够继续工作，就像落在地上的粉尘，没人会在意。

    但...那个人仰起头喝水而露出的面孔...

    这是给我的信号！

    杰克丹尼在一瞬间就已经明白了想要传达的意思。

    让公安内部自己所认识的人出现在这里，那么目的只有一个，这次的情况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变数！

    能够让联络人冒着极大的风险派人出现在这里...

    以及之前约定好的信号...

    “放心，做卧底升职的速度比我们的要快多了，估计等你摆脱‘杰克丹尼’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的职位就比我们都要高了...”

    “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接头，哈...但愿最好就一直保持情报的单向传递就好了...”

    “如果我们的人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如果公安的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可不会就只是给一个简单的提醒就没了...

    也因为此，在通往远离市中心昏暗的街道上，那明亮得像是灯塔般的便利店，无疑就是提醒着自己。

    虽然没有经过事先的交流，但杰克丹尼还是明白了，将香烟盒里面剩下的香烟倒在了衣衫的内兜里，以买香烟作为理由试图一个人短暂离开车子。

    心跳得很快，但...成功了。

    杰克丹尼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前座，在烟雾后的银发男人，他内心的想法似乎也被一团迷雾所笼罩。

    你在想什么...琴酒...？

    难道...卧底的人选...

    杰克丹尼突然想明白了。

    老白干...尼古拉斯和自己...

    琴酒所怀疑的人选...就在我们三个之中！

    瞳孔猛地一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急速飙升。

    不！

    从之前组织对尼古拉斯的信任来看...不会是他!

    不是三选一...而是我和老白干！

    是二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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