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帝国的天星宫里,大国师未彻的唯一嫡传弟子开未在宫门外开阔的广场上面色阴冷地望着盘坐在一堆干柴中将被火化的师父,他的五脏六腑似乎被无数的蝼蚁咬噬着。
师父遇害的那天,他出外做法事去了,听闻师父已死的噩耗,他当场差点昏厥过去,好在有同道中人多方劝慰,才使他勉强镇静心神,随即施展法术御风而行,傍晚出发,黎明时分时分便赶回到京城。
师父的尸身已被天星宫杂役安放在了师父就寝的床上,一身黑衣的师父平躺着,开未忍着悲愤,走近仔细地观察起师父的面容和身子。
师父面色青紫,眼珠凸出,嘴角有残留的血痂,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这些痕迹足以说明堂堂的九州帝国的大国师是被歹人强行吊死的。
离开师父的寝室,开未径直凭着灵敏的嗅觉找到了师父的罹难之地。
那天,他盘腿在师父罹难的榕树下坐到当天子夜过后,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了鸡鸣,他施展法术,借助阴阳眼看到了游荡在榕树枝叶间的师父的魂魄。
他不愧是大国师的门徒,受到了大国师的真传,他扎了一个草人,将收到的师父的三魂七魄放入草人体内,草人竟然瞬间幻化成了师父的影像,站一旁看跟真人似的。
然后,开未用意念力制住草人,他当歹人,一丝不苟地把师父遇害的情景复原了一回。
他虽然不确定暗害师父的凶手,但是凶手的大致轮廓已有眉目了。凶手一定是皇宫内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身形彪悍,而且对天星宫也十分熟悉,才使得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谋害了大国师。
师父不是凡夫俗子,他却来不及反应,更足以说明凶手杀人的手法十分娴熟……皇宫里,除了皇帝的侍卫,再就是刑部的捕头和兵部的军士,思前想后,开未排除了皇帝的侍卫和刑部的不偷作案的可能。
他开未既是师父的开门弟子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师父大半辈子待他亲如儿子,他也因此特别了解师父。
师父的能耐不是皇帝的侍卫和刑部的捕头能及的,他跟随师父住进天星宫已经三十多年了,对皇宫里的各色人等他是熟悉的,加之他是专修阴阳学的,所以身在天星宫,他就能掐算出皇宫里何时会出何事,往往八九不离十。
至今,他和师父还未曾遇到过棋逢对手。
“难道真是兵部的……”开未冥思苦想,又一个黎明悄然降临,他一再拿心目中可以跟自己一对一比拼的兵部的能人,“虎重天虎侍郎?真的会是他吗?”
想到头疼,开未都不相信师父会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时任兵部侍郎的虎重天暗杀的。
猜疑不等于事实。
开未心知肚明,他必须得对虎侍郎进行试探以后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杀害师父的凶手。
虎侍郎杀害父亲的动机是什么呢?敢暗算帝国的大国师,行凶者肯定有他的目的,可是师父不过就是一个国师,这其中究竟存在怎样的利害呢?才使得有人暗地里对师父痛下杀手。
开未梳理着师父的往事,干政,或许真的是师父干政才导致杀身之祸的。这个念想在脑海里一经闪现,开未可是吃惊不小。
说起来,师父干政也只是近两年的事,为此他还奉师父之命暗中采取过行动的。
“师父呀!如果您确实是因为干政……弟子我即使查清了凶手是谁,也难以将凶手绳之以法啊!毕竟,严禁国师干政!这可是九州帝国历来的律令啊!凶手既然敢痛下杀手,说明对方已经掌握了师父您干政的证据,至少您干政的行为损害了凶犯的切身利益。”开未想透彻了,心里反而异常矛盾和痛苦。
但是无论怎么样,师父再不对,凶手将师父谋害,他一定得为师父报仇。
这一天,早朝后开未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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