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励正自后悔刚才的心慈手软,猛听一个尖嗓门高喊:“嗨!嗨!舍励吗?舍励!是我们啊!我们啊!”
舍励觉得这语气节奏十分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寻着声音看去,终于辨出与怪物战斗的竟然是自己初来六十四域时碰到的树人族!喊话的那个树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欧香精小姐。
“嗨!原来这里是贪婪树域!你好啊!欧香精小姐!再次见到大家真高兴啊!你们熏得又脏又黑啦!我竟然没认出来!”舍励惊喜至极,仿佛遇见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哦!”曾经被舍励用石头砸到过的那个树人吸了口凉气,满面惊诧地问:“你确定我们这一域叫贪婪树域?”
贪婪树域这个名称原本为大南宙洲王所定,因此舍励才敢直呼出来,但树人们好像不知道或忘记了这名字,一个个显得很没意思。舍励见他们尴尬,正要说几句安慰的话,却被欧香精小姐的尖叫声打断:“你说我们又脏又黑!天哪!谁有镜子!谁有镜子!”
“我们明明在问贪婪树域这个名称的由来,你为什么非要看自己的脸?”上次掐过舍励脖子的那个树人怒道。
“咦!为什么她不能照镜子?她为什么不能看自己的脸?为什么她要看自己的脸你就很生气?她照镜子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近处的一个树人不服气地反问。
“可这个难听的名字,无论是舍励想出来的,还是大南宙洲王想出来的,都跟我们的尊严密切相关,照镜子却只关她一个人的事!”另一棵树人大声辩驳。
“我们的脸都黑啦!还讲什么尊严?我们都要照镜子!”远处一个树人高喊。
“谁有镜子!谁有镜子!”欧香精小姐继续尖叫。
“大家都知道,小舍励见到了大南宙洲王!所以他所说的话,当然就是大南宙洲王的意思!而大南宙洲王的一言一行难道不比照镜子的小事情重更要吗?”掐过舍励脖子的树人见有同伴撑腰越发说的理直气壮。
“不不!舍励又没说这话为大南宙洲王所讲,况且大南宙洲王一定要跟他提起咱们的称呼吗?”又一个树人摇头晃脑地分析说。
“谁有镜子!谁有镜子!”欧香精小姐继续大叫。
“大南宙洲王怎么就不能跟小舍励提起咱们的称呼?要不然他能这样肯定吗?”另外几个树人一起叫道。
“照镜子也没错!”另有几个树人喊。
“......”
“嗨!嗨!你们停一下!停一下!”舍励高声说。
“大南宙洲王的话更重要!”许多树人一起喊。
“照镜子也很重要!”另一群树人高喊。
“你们停一下!停一下!”舍励着急了,可树人们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嗨呀!”他摇了摇头,冲着目瞪口呆的万里无真、塔塔和橛子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谁有镜子!谁有镜——!”欧香精小姐继续尖叫。
“闭嘴!镜子不重要,现在要讨论这里名字的问题!”远处一个树人的嗓子犹如军哨,一声大喝震得其他树人发不出声来。
“谁有——”欧香精小姐刚喊出半句话,却被这声断喝噎住,差点背过气去。
“停一下!停一下!”舍励抓住机会赶紧叫停,用非常严厉地语调说:“我让谁说话,谁才可以说话!”
“哎呀!”回过神来的树人们愤怒的看着“军哨”,那意思是责怪他让舍励有机会下了这个命令。“军哨”自知莽撞,低垂着树冠,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
舍励吁了口气,找到那个叫常备舟的树人,命令说:“还是由你来回答。”
“啊!荣幸之至!我就知道,您一定会只来问我!”常备舟喜上眉梢地回答。其他树人发出一片嘘声,却也没有哪个敢胡乱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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