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肃羽与蕴儿一起被自己放出,在房上轻松腾挪之事,不由得问道:“肃羽你与师父别过之后,内力长进极大,不知是何缘故啊?”
肃羽便将遇到蕴儿父亲之事一一说了,只是不提陆崇飞之名与幻境。
太白鹤听得连连点头,转而道:“我师父总有师兄弟三人,他是老大,他与我的二师叔浑江泥龙骆兴波素来不和,所以我怀疑他应该是去了三师叔那里,我们只管到那里寻他就是!”
说罢,二人趁着迷茫的夜色,踏着湿漉漉的草地,在山间穿行。
走了许久,突得听见前面不远处,一片刀枪喊杀之声,太白鹤侧耳倾听,立时脸色大变道:“前面必是师父遇到了麻烦,你与我快去助他!”
说罢,弯下身形,吸气丹田,双脚轻点低垂的丛草,直掠而去,草枝被他踏过,并不折断,只是微微荡动,所过之处,毫无痕迹。
肃羽虽然达不到如此境地,也是尽力在他身后紧紧相随。
二人穿过一片丛林,眼前出现十几个人一色的缁衣,正骑在马上围着一人,打得难解难分。
中间被围之人身体瘦削枯干,在人群里蹿蹦跳跃就如鬼影一般,虽然他轻身功夫了得,被那十几个人围住,逃走也是万难。
只见他轻身而起,抬脚踢飞一枚直击自己的铁蒺藜。
身体凌空而飘,沿着铁蒺藜飞走的路线,右手持刀,暗夜里,随着一道雳闪,已经斜斩向那人。
那人急忙往后仰身,单刀却随着瘦削之人的身体移动而凌空变式,划过夜空,寒芒一闪,直劈下来。
马上之人再无可躲,眼见要一命呜呼,谁知自两边暗影里,同时,飓风旋动,飞来两个铁蒺藜左右勾缠,瞬间架住了砍下的单刀。
顿时火花飞溅,瘦削之人不得以借力往上翻身,探脚欲踏着对方缠住的铁链,再拧身出圈。
谁知铁蒺藜不待他踏上,已经落下,再同时两边发力,又瞬间弹起,直撞他的双腿。
他在空中一时不便腾挪,只得双腿打旋,单刀下挥,去迎铁蒺藜。
只是铁蒺藜反撞之力巨大,撞在他的刀上,那瘦削如猿的身影,瞬间被弹出两丈多高。
在他身体悬空之际,一枚铁蒺藜已经挂动风声,呼啸而来,他只得凌空一个侧翻,才勉强躲过。
不等他喘息,另一个方向又是一个铁蒺藜飞至,他只得单刀划出,硬生生磕在对方铁蒺藜上,“当”的一声,手中刀险些飞出。
瞬间,从左到右,同时又飞来几个铁蒺藜,搅风赶月,呼啸而至。
瘦削之人只得一咬牙,紧抓单刀在铁蒺藜上“当当”连磕几下,身体借力继续上行数尺,脚尖踏住一条铁链,一个拧身,已经到了其中一个骑马的缁衣人面前。
暗夜里,双眼如火,杀气弥漫,撩刀直取他的咽喉。
黑衣人抽回铁蒺藜已经来不及,惊呼一声,急侧身缩颈藏头,那一刀擦着他的头皮斜出,头皮带着头发被削下一块,一时间血流不住。
缁衣人惨叫一声,往后便败。
瘦削之人以为正可趁机自空挡处逃走,正要提气翻身而去,只听背后风声大作,他欲躲闪已来不及,正被一个铁蒺藜重重砸在背上。
随着一口鲜血在迷蒙的暗夜里喷出,身子也如一张在风中翻飞的纸片,轻飘飘地飞入远处山林里去。
太白鹤与肃羽刚刚到此,救之不及,急忙往他落身的地方去找。
在距离交战之地约三四丈处,瘦削如猿猴的身影正躺在草丛深处,没有了声息。
太白鹤到了跟前,扑通跪在他的身旁摇晃,低呼,只见那人哼唧了一声,眼皮动动,便不再反应。
太白鹤听身外不远,有脚步杂乱而来,知道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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