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见绳索被太白鹤来回摇晃,知道他们已经到底,却并不急着下去,直到马蹄踏踏,众铁骑已经到了院门,这才一手拉住绳索,一手提着酒坛,直滑落到井底。
然后,取出一支随身的火折子,抖了抖,点燃,顺着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领着太白鹤,慢慢往里走去。
走不多久,就听见身后乱哄哄有人跟随过来,边走边喊,太白鹤听得甚是吃惊,他看黄海山,一丝微光照耀之下,面上平静如一,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冷笑。
太白鹤一路就想要酒坛子,又不好开口,此时趁机道:“师叔,元兵追下来了!我背着二猛,你在后面对付元兵,手里拿着酒坛子不方便,还是交给我!”
黄海山不说话,只把酒坛转手递给太白鹤,太白鹤大喜,急忙接过,顾不得其它,端起来对着嘴就“咕嘟嘟”连喝几口,谁知黑暗里风声急来,一支暗箭正射在酒坛子上,太白鹤吓得一时失手,酒坛子坠落在地上,“哗啦啦”摔了个粉碎。
心疼得太白鹤跺脚大骂,黄海山将他抓住,向前紧跑几步,拐进一个弯处,随即在墙上摸索着用力一拧,只听见不远处“吱嘎噶”声响,随着“咣当”一声停住,太白鹤不解,问道:“师叔,这是什么声音?”
黄海山笑道:“这暗洞之中有几处石门,我把前面的石门关上,与元兵就阻隔开了!”
太白鹤听罢,不由得又皱眉道:“师叔,你可曾想过,你虽然把他们与我们阻隔开了,可是如果他们堵在外面我们也出不去,那岂不是要活活饿死在这里了?”
黄海山冷冷一笑道:“他们不久就会死光了的,到时候在出去就是了!你现在先把二猛放下,给他包扎伤口,我们在稍稍休息一下,就可以出去了!”
太白鹤也不好再问,只得按照师叔所说,解开腰带,把二猛放在黄海山怀里,然后撕扯下自己的衣襟,又取出随身的疗伤药,附在二猛的伤口处,再包扎好。
太白鹤靠着墙壁坐下,让昏昏沉沉的二猛靠在自己身上。黄海山又探手在一处机关上,拉拽了一把,顿时一阵山呼海啸般的声音隔着石门清晰传来。
太白鹤不解,又怕问多了,师叔不快,便装作不知,闭上眼睡了。
大约一柱香的光景,太白鹤被黄海山喊醒,他睡眼朦胧的起身,瞅着手拿纸捻子,微眯着双眼的黄海山,抻了一个懒腰道:“师叔,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黄海山眼中闪出一丝狡黠的灵光,随即消失,沉声道:“嗯!我想他们应该都差不多了!你还背着二猛,我这就打开石门!”
太白鹤依言,将二猛背起,此时,二猛似乎也好了些,附在太白鹤背上支支吾吾,好像在念什么诗,只是语无伦次,听不出来是什么。
黄海山又将手探到一处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子,随着“嘎啦啦”一阵响,那石门已经缓缓打开。
太白鹤走出不多远,脚下一个不留神,被什么绊了一下,“扑通”摔倒,身子砸在一个软乎乎,湿漉漉的东西上面。
黄海山急过来将他搀起,笑道:“贤侄,这一路可要小心些,像这样的绊子多得很呢!”
太白鹤借着微光,才看见视力所至的地上,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湿漉漉的重甲元兵的尸体。
他不禁错愕道:“师叔,他们这是怎么死的?为何到处都湿漉漉的呀?”
黄海山一边扶着他后面的二猛,一边冷笑一声,道:“我这地道有两条路可以直通山外,一条是旱路,直走就行,一条打开旁边一道石门,可以直通外面的大河,也该他们死在此处,近日大河水涨,漫灌到石门所在,我把他们引进来,把两头石门关上,又将通往水道的石门打开,大水灌入,他们都被埋在水底,将尽一柱香光景,哪里还有命在?哼哼,他们杀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