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酒里霓虹闪烁,无数具成年男女在这里散发诱惑。
白晓萌从中间穿走,游舞一圈后,回到顾北辰的身边。
揪起他的领带,“你说,你有多喜欢我?”
顾北辰倾近,两根手指捻在一起,“算不上多。”
“狗屁,这世界上喜欢我的男人可多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她醉喊了一句。
是顾北辰这一晚上听到的,最中意的话。
脱开她的手指,弹弹衣服上的灰,顾北辰微微一笑,“的确是狗屁,你确实算不上什么东西。”
“嗯?你说什么?”白晓萌有所警觉,但顾北辰已经没有和她继续玩下去的心思了。
“说什么你不用知道了,因为你没空在意。”顾北辰高举双手,从她身旁略过,然后从容地戴上墨镜,“再见。”
这里是酒,全市最乱的地方。
权铭佑的伤势不重,没有伤筋断骨,但也不轻,身体多处红肿。
病床上,他刚看完了所有的新闻报道,立刻就要掀被子起身,他唯一的监护人,权善宇赶进来,将他按住,“爸。”
“爸?你还有脸叫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今天我有心告你,你现在就不会还站在这里,而是早就已经去了警察局了。”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
忍着满身伤痛,权铭佑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权善宇固执地昂起脸,心中已较量,“我说,我不后悔。”
“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的权善宇踉跄后退。
“你是人吗?我是你老子,你把我打成这样,我一醒过来,你就告诉我你不后悔,你是不是要我死你才满意啊?”
“我没有这么说,我只是觉得,爸你打了妈一辈子,如果有生之年能尝试一下被打的滋味,会不会有丁点不忍与懊悔?”
“……”
这些话让权铭佑成功禁言,原本在权善宇第一次发现他家暴夏澜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担心和害怕,但他习惯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用语言的震慑让对方感到害怕。
“这就是你打你老子的理由?真是稀奇啊。”
“我决定去自首了,这次来是跟你道别的。”
权铭佑震惊地支棱起脖颈,在权善宇关门准备出去的那一刹,一声大斥,“站住!”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掉下来,三两步跑上去,抓住权善宇的手臂,又是狠狠地一巴掌,“你疯了,你要去自首,这辈子都毁了你知不知道?”
摸着疼得发麻的脸颊,权善宇嘲讽一笑,“那又怎么样?相比起父亲你做了不敢承认,我认为我没有错。”
“你哪里也不许去,给我乖乖在这里待着!”
“不,我去自首已经不仅仅是为自己赎罪,也是为我的父亲,因为见过我父亲做过太多肮脏的事,所以我希望用我的余生,来让他知道悔改,让他知道世界上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你怎么对待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待你。”
说完,他甩开权铭佑的桎梏,转身决绝而去。
权铭佑疯了一般寻找手机,电话接通后,厉声大喊,“给我拦住权善宇!把他给我关起来!”
权善宇还没有迈出医院大门,几个黑衣保镖迎面跑来,不由分说将他按在地上,“跟我走。”
其中一人压低声音,权善宇望向黑色帽檐下的容颜,是熟悉的人。
他撇开其他人,带着权善宇单独上了一辆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啊明给他递上一身衣服,“老大说,让你换上衣服,他有话和你说。”
权善宇拿着衣服犹豫,“大哥,他为什么帮我?”
啊明偏头看他一眼,“二少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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