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将手放在窗台上,斜眼看向权御玺。
目光平静,像一汪死海。
“你走。”她对白晓萌说。
白晓萌看向权御玺,又看向苍白脆弱的莫云,也决定不再留下来。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上清清脆脆地响,莫云始终站在窗前一动不动。
“云儿?”权御玺走过去,大掌握住她的肩膀,“怎么了?”
按照莫云以往的习惯,无论此刻发生了什么事,当权御玺询问的时候,她都只会不动声色地摇摇头,然后对他说一句“没事”
这次她一反常态,抬起质问的目光,“你为什么不让她付出代价。”
在莫云眼中,白晓萌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
在权御玺眼中,白晓萌还有值得利用的空间。
“云儿,你听我说。”
被莫云狠厉的余光惊吓到,权御玺俯下身子与她平视,“云儿,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为咱们孩子讨回公道。”
莫云挣扎开他的手,“这一个月来,你都做什么了?”
他忙着打理公司,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
孩子的事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就像他根本不知道有一个孩子的存在一样。
很少被莫云质问,权御玺显得慌张,“云儿……”
“你不要叫我了。”莫云举手喊停。
“我累了,我想回家一趟。”
“云儿,你要去哪?”
她的家早就没了。
莫云后知后觉地想起,眼神呆滞,“原来我真的没有家。”
从那时候起,莫云就不再和权御玺说话了,最多的动作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为了白珍珠的葬礼,他很忙。
甚至都来不及看她一眼。
“莫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我大哥呢?”权善宇经过小路,遇见孤零零的莫云。
她摇摇头,嗓音枯哑,“我没事。”
权善宇不放心,将她一路送回老宅,又原路返回。
她走到她原来的房间,回忆起嚣张的白珍珠,以及痛苦的白珍珠。
“云儿,没事。”
或许是听了权善宇的话,权御玺大步流星地赶来,抓住她的双手,蹲在她面前。
“云儿,你要是实在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好不好?或者说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
“我想回家,我好想爸爸妈妈。”
莫云抬头望天,她知道,这个愿望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
权御玺蹲在她的身前,将她背上后背,“我们走一走,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莫云习惯性地揪起他的耳朵,在旁边低声道,“谢谢你。”
耳朵一阵奇痒,权御玺什么都没听清。
他不回答,莫云继续自言自语,“如果我们的孩子还在的话,我现在就会抱着他给你看,告诉你,我为你生了一个特别好的孩子。”
“……”
一阵苦涩涌上心头,权御玺险些抑制不住眼泪。
“云儿,别说这些了,我们一定会有其他孩子的。”
“会吗?”
“嗯。”
“可是,那不是他了啊。”
每个人都是无可替代的。
两人走了很久,久到莫云睡了过去,久到权御玺的身体以及神经完全麻木。
莫云生病了,产后抑郁,都怪他。
直到忙完白珍珠的葬礼,权善宇才有时间去看望权铭佑。
自从上次他亲口供述权铭佑的罪行后,他被判了两年。
虽然不多,但足够他反省。
“你来干什么?”权铭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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