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染跟唐亦堔在关东煮的香气里落座。</p>

    两个人衣着十分得体，又如此英俊，怎么看都不像是吃关东煮的人，惹得便利店的小哥盯了他们好一会儿，想拍照又不太敢。</p>

    小哥不常常关注这些非娱乐圈的人，也不八卦，要不是没有导演，四周也没有摄像机，这小哥简直想说是不是在拍电影。</p>

    程安染余光扫见，就说唐亦堔：“都怪你，穿成这样引人侧目，害得我吃都吃不清闲。”</p>

    唐亦堔余光也扫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又看程安染，忽然笑了：“你怎么不说是因为你？”</p>

    程安染：“因为我什么？”</p>

    唐亦堔：“因为你太好看，他才总是往这边瞧。”</p>

    程安染：“唐总裁真是越来越会说花言巧语了。”</p>

    唐亦堔：“我说的都是实话。”</p>

    实话不都是难听的，有时候也很好听不是么。</p>

    程安染不再继续这没营养的话题，她看到唐亦堔的关东煮里，有萝卜，想到了唐亦理。</p>

    唐亦理就爱吃萝卜。</p>

    她难得在这个月色中提及了唐亦理：“你会记得他做过的事吗？”</p>

    这话别人听不懂，但唐亦堔听懂了，他顿了顿，摇头：“我不记得。”</p>

    程安染心里空了一瞬，说不上来是不是失落，其实她也知道双重人格其实不能够知道彼此做过的事的，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探究那个人曾经存在过的痕迹。</p>

    无关乎爱情，只关乎亲情。</p>

    曾经她与那个灵魂真切地交流过，所以现在还想捕捉他存在过的痕迹。</p>

    唐亦堔看她一眼又道：“虽然没有记忆，但有时候会有既视感，我会在某些东西上驻足，视线会在某些地方流连，虽然我什么记忆都没有，但我知道，那是你们一起有过回忆的地方，我的心里涌动的暖流是真实存在的，就比如这关东煮，我下意识挑的，肯定也是他喜欢的，他……没有消失，只是和我又变回了一个人。”</p>

    以前，他想过杀死唐亦理，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但当这个人真的消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希望对方消失。</p>

    也许他会因为爱情嫉妒对方，也许他会拿自己与对方比较，但如果没有唐亦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唐亦堔。</p>

    程安染笑一笑，被唐亦堔的温柔触动。</p>

    她明白对方在安慰自己：“谢谢。”</p>

    唐亦堔：“不客气，我想我们才该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让我们遇见你。”</p>

    那一场相遇，也许其他人都以为只是唐亦堔和程安染的相遇。</p>

    但实际不是——</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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