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已没了气息,双头蛇突然消失了一头,二蛇脸上的汗不停地在往下流,气力成魂的蛇体也是不停地颤抖。
赌鬼冷冷的看向二蛇,道:“他的脑袋,能不能在你这里换一身衣裳和一壶酒?”
赌鬼说话的样子很冷静,一点都不像在看玩笑。
这次全场再也没有一个人笑他,赌桌上,他的衣服悄悄被老板退了出来。
二蛇颤了颤嘴唇,问:“你……你……你真的只想要衣服和酒?”
赌鬼摊了摊手笑道:“是呀。”
二蛇突然崩溃了,他身上的气力全然消失,无法再化气成形,紧接着他哭了,像个被抢了糖的小孩子,躺在地上,嚎嚎大哭。
击倒一个人,莫过于精神的击倒。
赌鬼从二蛇身上摸了摸,摸出一张一万额度的金卡,又回到赌桌,对着赌桌老板说道:“你看这够不够换回我的衣服,另外再给那位白衣大爷送壶酒?”
那赌桌的见此人已是颤颤巍巍,哪里还敢拿赌鬼手上的卡,只是低着头,不停地点头。
那赌鬼正要穿衣服之时,却未见付天雷的动作,付天雷突然爆发全部气力。
“奔雷诀,雪剑之寒。”
大家万万没想到的是,付天雷想要杀的人不是二蛇,却是这个赌鬼!
赌鬼也是绝未想到他会出手暗算自己——他杀了大蛇,救其性命,应当感激他才是,出手暗杀他又是为何?
眼看这一剑将要击穿他的命门,谁知就在这时,付天雷突然“啊”的一声,这一剑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付天雷一手握剑,一手握住咽喉,只看一条冰柱一般的东西插在自己的咽喉上,他低头看着咽喉上的冰柱,眼珠都快凸了出来,然后不甘的倒下。
只见白衣男子此刻没有再喝酒,他酒壶里的酒已然结成了冰。
赌鬼也回头瞧了一眼,对着白衣男子调侃了一句,道:“看来一壶酒就能换我一条命呀!”
赌鬼对自己的被救之事轻描淡写,而白衣男子对救他之事也只是轻轻回了一句:“来,我请你喝酒。”
“爷爷,爷爷,为什么那付天雷要杀那名救他的赌鬼?”楼上某个房间一名小女孩发问。
“你这丫头,叫你躲在房间里不要出来你不听,出来偷看了,还有这么多问题!”一名仙风鹤骨的老头儿回答道。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那里案台上侃侃而谈的古今通和不晓。
不晓见爷爷不说,故意激将的说道:“哼!我看爷爷就是不知道吧!”
“你瞧你说的,你爷爷我慧眼如炬,通晓古今,无事不知,你看那大蛇虽然没有杀付天雷,但却当着这么多修行之人的面击溃了他,从此他无法再担当起镖头,然而那赌鬼小子又杀了大蛇,付天雷当然只有杀了赌鬼,才可以重新扬眉吐气,最后靠着自吹自擂,东山再起。所以呀!人心之险恶,你这小女孩哪里能懂得!”
不晓沉默了很久,喃喃道:“这驿站可是比魔兽森林里更恐怖,魔兽要杀人时,最少会让人察觉。”
古今通回答道:“当然更危险,我看我们还是先走!待会有更恐怖的事发生,人要是想藏住秘密,那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快走快走!”
赌鬼对着白衣男子坦然的坐了下来。
白衣男子微笑道:“你真只是为了衣服和酒才杀那大蛇的么?”
赌鬼道:“并不是。”
白衣男子道:“为什么你对他们说的是要衣服和酒?”
赌鬼道:“因为他只值这些。”
白衣男子笑了,道:“那你认为我值多少钱?”
赌鬼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刚刚能值这张羊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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