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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p>

    是沈曼现在最想说的一句话。</p>

    谢文东，张晓冉，这些最爱她，最为她着想的朋友，却被她伤的最深。</p>

    以后，她只能全力补偿了。</p>

    哄张晓冉入睡后，已经十一点钟了。</p>

    张晓冉自己住，没个照顾她的，沈曼担心她早上起来吃不到热饭，便留下。</p>

    这边。</p>

    季寒城照顾安好洗完澡，靠在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p>

    小安好抱着邦尼兔，水灵灵的眼睛很有精神。</p>

    季寒城手里是西班牙语的《安徒生童话》。</p>

    小安好自己选了《丑小鸭》。</p>

    季寒城的西班牙语优雅流畅，小孩子听的眼睛放光。</p>

    “是不是每一只丑小鸭都会变成白天鹅啊？”小安好糯糯的问。</p>

    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自然不是。</p>

    丑小鸭之所以能成为天鹅，因为它出生于天鹅蛋，基因里便是高贵的种类。</p>

    这些，与品德、内涵、修养无关。</p>

    “每一只善良可爱的丑小鸭，都是白天鹅——安好，你要知道，让一只天鹅高贵的，不是它的漂亮羽毛，也不是体格庞大，而是它永远给人优雅的气质，在鸭群里一眼就能认出来，所以说一只鸭子，只要挺起腰杆，直起来脖子，就和天鹅一样。”</p>

    小安好突然充满希望，“我是天鹅吗？”</p>

    小安好在国外时，身边都是欧洲人，她比同龄人矮小，又是黄皮肤，经常被排挤。</p>

    这些，季寒城虽然没亲眼所见，也能猜测一二。</p>

    他心疼的俯首，亲亲她的小额头，嘴角牵浓浓的溺爱，“安好不是天鹅，是爸爸永远的小公主。”</p>

    小安好突然昂起首，小手儿搂住爸爸的脖子，两片果冻，印上他的脸颊。</p>

    季寒城脊背一震。</p>

    被女儿亲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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