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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层？</p>

    沈曼的记忆库，飞速翻页。</p>

    蓦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p>

    她和前同事陈丽雅去工地视察，遇到季寒城，去看他建造的公寓。</p>

    然后——</p>

    季寒城问她，“海伦小姐在江都置业了吗？”</p>

    她说没有。</p>

    季寒城又问，“海伦小姐喜欢住高层还低一些？喜欢边套还是中间？”</p>

    沈曼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随后就听到季寒城来了句，“我送你。”</p>

    她说了啥来着？</p>

    玛德想不起来。</p>

    季寒城后来说，“海伦小姐是觉得一套房不够诚意？”</p>

    “海伦今年芳龄？”</p>

    沈曼：“二十五。”</p>

    季寒城面不改色，“那就整个二十五层都送给你。”</p>

    此时，此刻。</p>

    沈曼快要把指甲盖啃出个木耳边儿，声音闷闷的，不想让季寒城听到，“我……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回事儿，可……一层也没有二百套吧？”</p>

    她记得，季寒城那边的公寓，好像有一百来间。</p>

    中介真哭了，见过豪的，没见过这么豪的，见过装13的，没见过这么能装的！</p>

    算了算了，他还是配合一下比较好，回头说不定还有别的生意可以互相推荐。</p>

    “四季集团前两天开发的新楼盘，十里风音，江都最贵最豪华的住宅小区，您名下有两栋楼，您没听错，是两整整栋楼！在27和28号楼，那边是大户型，一梯一户，一栋四十层，两栋加起来八十套，最小的面积二百平，最大的是复式，单层面积四百。涵盖车库、储藏室，另外……”</p>

    中介是哭着再说，“小区外面的商铺，您有二十间。还……还有，四季集团投资的商住两用……”</p>

    “可以了可以了。”</p>

    沈曼怕再听下去，血压受不了，“抱歉，回头我再联系你，不好意思啊。”</p>

    空气，诡异的安静。</p>

    一切都静止了。</p>

    她的呼吸，心跳，不规律的运转。</p>

    季寒城终于将自己收拾干净，不疾不徐交织双手，压在小腹处，“想说什么？”</p>

    别的都不算，就单看这个别墅，售价至少在十个亿开外。</p>

    其他房产加起来，沈曼算不清是多少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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