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拉着沈曼的手。</p>

    从行风楼下，一直到警局，片刻没舍得松开。</p>

    蓄意伤人的张盈盈已经被逮捕，魏清扬在里面处理后续问题。</p>

    季寒城作为当事人，只是来走过过场，口供只有寥寥几个字。</p>

    何况，在做笔录的时候，他还牵着沈曼的手，半点没有劫后余生的不安，反而心情愉悦，面露三春的得意。</p>

    连做笔录的警官，都一头雾水。</p>

    终于，处理完所有程序，两人走出警局。</p>

    警局外面是一条悠长深邃的梧桐林荫道，树叶还没掉光，枝干和叶子在空中交缠，成形疏密相间的巨伞。</p>

    阳光在其中跳跃，暖融融的铺在地上。</p>

    沈曼蜷缩指头，“季寒城，我手疼。”</p>

    车上的那个吻，还有最后快要失控的拥抱，沈曼承认自己动了情，没控制住自己，至于在警局为什么还由着他牵手……</p>

    她给自己的解释是，不想让季寒城丢面子。</p>

    荒谬的想法，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的。</p>

    此刻，她神志回归，精神也不再紧张，彻底意识到，她和季寒城之间的距离，被她搞模糊了。</p>

    季寒城的手很暖，掌心热热的，犹如他的声音，“忍一忍。”</p>

    他让她忍着。</p>

    沈曼蹙眉，好看的脸上明显是不满，“季寒城，我手疼！你让我忍？忍一会儿更疼。”</p>

    季寒城换了个手势，把她一把手都放在掌心里，两只手一起捂着，就是不松开，“我放开你，你调头就走，我去哪儿追？”</p>

    沈曼咬住下嘴唇。</p>

    她身上披着季寒城的呢大衣，衣服很大，宽宽阔阔的，把她笼罩在安全温暖的空间里。</p>

    季寒城的味道，好闻到让她想哭。</p>

    沈曼讨厌自己。</p>

    她讨厌自己对季寒城心动，对季寒城动情，对他念念不忘。</p>

    忽然，她置气地扯下他的大衣，塞给他，“我要回去工作！没时间陪你玩儿越界游戏！”</p>

    她声音很大，拔高的嗓门，像是壮胆，或者掩饰不安。</p>

    季寒城接住衣服，手一滑，她的手离开。</p>

    沈曼疾步往马路上走，走着走着，小跑起来。</p>

    季寒城大步追上去，在后面拉住她的手腕，“沈曼！”</p>

    他声音很大，低沉有威慑力。</p>

    沈曼就不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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