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开始抽烟了？</p>

    “你在哪儿？医院吗？”</p>

    隔着上千公里，唐宋陷在沙发里，书房的窗外是东方明珠耀眼的霓虹，灯影下缓缓流淌的黄浦江，游人如织，欢声笑语。</p>

    唐宋指头抵着眉心，缓解疲惫，“没有，我在家。”</p>

    声音低沉。</p>

    沈曼预感到他近况不好。</p>

    唐宋是个阳光大男孩，他平常给人的印象永远那么干净澄明，若不是遇到棘手的困难，他不至于此。</p>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尽管说——宋宋，不管任何时候，你都是我的亲人，朋友，我可以分担你的难处，你还有我们，不要一个人硬抗。”</p>

    所有的客气都太苍白，沈曼只想了解他需要什么。</p>

    不管是钱还是资源，亦或者人脉，只要她可以提供，一定会竭尽全力。</p>

    唐宋潦草的笑了笑，“你能陪我喝一杯吗？我现在就想喝酒。”</p>

    沈曼心蓦然被揪疼。</p>

    慕家发生了什么事？</p>

    慕绍恩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p>

    “喝酒可以，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宋宋，你不擅长撒谎，跟我说实话。”</p>

    也许是听到沈曼的声音太过亲切，也许是最近绷的太近，那根线快要断开，唐宋终于露出了哭腔。</p>

    他太年轻，也太天真。</p>

    所以才会铩羽而归。</p>

    “我母亲的病情恶化了。”</p>

    这是其一。</p>

    沈曼看了眼套间，女儿在熟睡。</p>

    而同一层楼，外公还在生死边缘，谢文东更是岌岌可危。</p>

    没人比沈曼更懂得“病”这个字的含义。</p>

    “你母亲的病，医生会竭尽全力的，癌症的治愈，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病人的心态，还有家属的支持，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后退。你母亲运筹帷幄，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绝对不会轻易倒下。”</p>

    即便她所谓的运筹帷幄，掺杂了太多的阴谋和伤害，她扮演的不过是个刽子手的角色。</p>

    但不能否认，她有谋略有胆识。</p>

    这样的女人，不会认输的。</p>

    唐宋嗓子干涩，他喝了口威士忌。</p>

    烈酒穿肠而过，辛辣的滋味沿着肠胃，浸透了肺腑。</p>

    连心脏都被烧的隐隐作痛。</p>

    曾经饮酒浅尝辄止的他，如今烟酒都无法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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