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便是富可敌国,钱也是我的,不是他们的。”
“我的钱只能我自己决定怎么花,你若是来决定我的钱怎么花,那就是抢!”
“天下间可怜人多了去,难道每一人掏不出钱治病的人都该我出钱给他们治吗?”
“他们是我的亲戚,还是我的朋友?”
“我今天若是给他们出了药费,那你们的药费我是不是也要一并出了?不然也是见死不救?毕竟不能厚此薄彼,不患寡而患不均嘛!”
“今天我把你们的药费全出了,那明天来的病人呢?我是出还是不出?”
“京城最不缺有钱人,不如这样,这位大婶儿既然这么热心,不如替大家伙儿去挨个儿敲有钱人的门,喊他们给病人们出药钱,若是不出就是见死不救。
毕竟啊,贵人们吃一餐饭的钱,就能给好几个病人的命呢!”
“我把话撂下了,你只要去讨来五十两银子,我就也出五十两银子,你讨要来一百两银子,我就也出一百两银子,你若有出息讨要出一千两银子,我也出一千两银子如何?”
赵香柚把话说道这个份儿上了,起哄的人们瞬间就闭嘴了,赵香柚看到挑头的妇人迅速开人群,又看到崽儿的身影跟了上去,于是便丢下这事儿不管。
“乡主,我……我们手里……手里只凑了二十多两银子,乡主能不能先给我娘治,一会儿我就能送银子来。”
“真的!”
“您相信我!”老太太的一个儿子哀求赵香柚。
怕赵香柚不相信,他就连忙解释:“乡主您信我,一会儿我就去煤窑卖身,能卖二十两银子呢,剩余的几两银子我大哥会想法子凑齐的!”
卖身煤窑,那就是等于把命卖给煤窑了。
在大周不管是官窑还是私窑,都是拿人命在换煤。
汉子说完,他的媳妇就哭了起来,赵香柚道:“也不必去卖身,我只是说大概药钱要五十两,你们既然只有二十多两,我尽量开一些便宜又能对症的药。”
“老太太术后需要好好将养,你也还有妻儿,你若卖身,家里的妻儿老母谁来照顾?光凭你哥哥一人可能不行。”
“多谢乡主,多谢乡主!”两个汉子又磕头。
赵香柚:……
“行了,既然你们都同意给老太太做手术,就画押吧!”赵香柚示意娄嫦带两人去签手术同意书,她带着紫草去准备手术。
“这场手术由你主刀,我给你打下手!”赵香柚对紫草道,她手下的人总是要带出来独当一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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