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家人已经结了姻亲,他们这种世家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得很,家里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休妻的。
等卢氏高高兴兴地回家,庾七郎将东西甩在她脸上一言不发就走了。
从此之后,庾七郎就变了,睡她身边的丫鬟,不停地往家里抬妾,就是不搭理她。
她从最开始的后悔,后悔舍不得烧掉庾七郎写给鲜氏的诗词,因为她总是幻想这些诗词是庾七郎写给她的。至那些个临摹的稿件她也舍不得烧掉,这些都是她对庾七郎的心啊。
庾七郎是个君子,绝对不会碰她的嫁妆,她是笃定这一点才敢将东西藏在嫁妆箱子里。
可惜,老天爷就是见不得她好!
再到后来等不到庾七郎回心转意而恨意渐生……
“谁知道当年那个翩翩少年郎心肠竟那般狠毒。”卢氏垂泪,“阿谨,我不是怀不上孩子,我怀过,都被他给打没了!”
“我婆婆怕跟卢家没法子交代,每次出这样的事儿,好东西就像流水似的送进我的院子,给我补身子……”
“他们怕我跟家里告状,想法子将我身边的人全都打发了……”
鲜氏听她说到这里,就怒骂道:“畜生!”
“庾七郎这个畜生!”
“你别怕,我跟世子一起去找你爹和你继母,我们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把你接回娘家的!”
世家之间的联姻就没有和离的,但是可以想别的法子让卢氏离开庾七郎。
卢氏摇头:“你们千万不要去找,不然我的日子会更难过!”
鲜氏急了:“那怎么办啊?”
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处凉亭前,卢氏率先进去,凉亭的桌子上放着红泥炉跟一套茶具。
卢氏拿着茶具去水潭边清洗,顺便打了一壶山泉水回来,她引燃红泥炉里的炭,把茶壶放了上去。
鲜氏以前来过这里,知道这茶具是僧人们备下的,为的就是方便来后山晃悠的贵客。
不过寺庙也谨慎,只放了茶具,并不放茶叶之类的东西。
但卢氏带了茶叶,
水开了以后,她便从荷包中取出一些茶叶来,为鲜氏烹茶。
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她把一小盏茶捧给鲜氏,鲜氏尝了一口就笑赞:“好茶,你的手艺还是那么好!”
卢氏抿唇微笑不语。
鲜氏一杯茶喝完,眼前就开始发晕。
“阿谨!”
“你个毒妇,你给阿谨下毒?”
鲜氏朦朦胧胧中看见庾七郎狂奔而来,面目狰狞地冲向卢氏。
她双手撑着石桌,艰难地看向卢氏,卢氏笑了,笑得很是张狂。
她道:“我下的不是毒,是(春)丸,可是我花了重金从春风楼里买来的,七郎,你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阿谨吗?
今儿我便让你如愿啊。
你开心吗?”
“疯子,你疯了!”庾七郎推开卢氏,他想去搀扶鲜氏,然而卢氏却忽然扑向他,猝不及防地往他嘴里也塞了一粒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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