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鼎变化真的很大,遇事不冲动了,肯为妻儿多想一想。
事实上很多时候多想一想这个功夫就能让人冷静下来,做出相对正确的抉择,避免很多悲剧的发生。
冲动是魔鬼。
遇事儿的时候强迫自己冷那么一两分钟真的很有必要。
施文鼎洗完澡就见大郎的屋里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他,他笑问她:“你是谁啊?”
“我是赵香梅!”小姑娘板着一张脸,声音还未脱奶气,但做事却是一板一眼的。
施文鼎这才想起老太太那句让香梅帮他包扎的话。
这么小的小姑娘能行吗?
他心中有怀疑,可老太太都发话了,便是这个小丫头在他伤口上撒盐他也得认了。
施文鼎蹲下来方便小丫头给他看伤。
小丫头看过之后就道:“伤口有点长,要缝合!”
说完就动手给他抹酒精,施文鼎疼地抽气,小丫头掀眼皮子十分嫌弃地看他一眼,施文鼎立刻咬牙忍住了。
她让他去榻上躺着。
为啥不是床上躺着?
因为榻比较矮,床太高了,限制她的施展空间。
施文鼎躺平之后,小丫头就手脚麻利地帮他缝合。
“疼疼疼……”施文鼎嚷嚷:“妹妹,你得给姐夫上麻药!”跟柚儿一起混过战地医帐,缝合伤口要上麻药这个流程他还是懂的。
香梅盯着他,幽幽地道:“那天二姐姐流了好多血,她疼得发抖,也没有用麻药啊……”
“她怀着孩子,用止疼药对孩子不好。”
“二姐夫不能像二姐姐一样忍吗?”
施文鼎顿时不说话了,这会儿伤口的疼痛还比不上心里的疼痛。
香梅继续给他缝针。
其实施文鼎的伤口长,但是不深,根本就用不着缝针。
可香梅听哥哥们说过好几次要教训二姐夫,但这会儿二姐夫带伤上门,哥哥们下不去手,那就只有她来哟!
香梅想到这里,原本这伤口缝五针就够了,她愣是给缝了二十针。
缝得密密麻麻的。
然后动作还慢。
缝好了之后还有些遗憾,为啥二姐夫的伤口不能再长一点啊……
“好了!”帮施文鼎包扎好,香梅有些意犹未尽地道,这一瞬间,施文鼎觉得自己个儿在小香梅的眼中是一只兔子。
或者是一头猪。
亦或者是一只羊。
真是见鬼了,他怎么忽然冒出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不要让人二姐姐担心。”小香梅一边儿收拾她的家伙事儿,一边儿叮嘱施文鼎。
“二姐姐还很脆弱,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也很脆弱,不可以生气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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