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尘灰,沙砾迷失了双眼,人生却总也抹不去的事缺憾的人生。
命里如此,命里如此。
大漠里的人,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人已远去,但是那声诘问仍在,妙音娇滴滴的声音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贫道只是想问一句,您真的放心将门派的一切事物都交给荆雪华吗?”
呵,当时无言,但是自己心里仍旧是波动一下。当时离开水心派,卸任掌门,本就是自己一意孤行的结果。长久以来,她心里所想皆只是仇恨,但是这份仇恨,就真的只是那个人的死才能解吗?
她才惊觉自己的人生活的毫无意义。
但这除了这样毫无意义的人生,她又能选择什么呢?抛却自己的仇恨,仍旧如同从前那般活着,她做不到,忘却仇恨,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做到。
荆沙瞧着姑姑收拾着院落里的东西,从前挺拔的身形越发单薄和佝偻。被风沙侵蚀的容颜已经衰老,荆沙瞧着楞在了一边。
风吹起,但留天地之间的颜色尚在。落叶归根,可人却不会再回来。
思前想后了一整夜,第二日日头升起的时候,荆雪寒盯着一夜未眠的倦容,对着荆沙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姑要出一趟远门,你要待在家里好好练武。”
荆沙听着这话,也是不解的问道“姑姑,你要去哪?”
荆雪寒说道“去一个熟悉的地方。”
荆沙说道“我要陪姑姑一起去。”
荆雪寒瞧着他说道“外面很危险,姑姑一个人去就好。”
荆沙说道“危险的地方我更要去,我已经是男子汉了,我要保护姑姑。”
荆雪寒说道“收起没有用的慈悲心,你不是出家人,不用这番的慈悲。记住姑姑说的话。”
荆沙低着头说道“荆沙只是担心姑姑一个人。”
荆雪寒伸出了手,却只能抚了抚他的肩膀,一晃这么多年,当初那个不到自己腰间蹦蹦跳跳的孩子,如今长成了这般高大,想到这里,荆雪寒的心思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荆雪寒又放软了声音,安慰着他说道“你放心,若是姑姑一个月还未回来,你就去长安的武林大会上去找姑姑。在此之前,你千万要留在这里,切莫离开。”
荆沙听了姑姑的话,没有办法,也只能顺从姑姑的吩咐。看着荆雪寒将那柄小刀藏在袖子里。荆沙拿出了梨花剑来对着姑姑说道“姑姑,您的剑还在这里。”
荆雪寒瞧着那柄梨花剑,口中叹了一口气道“既是给了你的剑,那就已经是你的了。”
荆沙有些着急的说道“可是,这是姑姑的剑。”
荆雪寒说道“姑姑已经不需要剑了,那把剑是你了的。”
荆沙急切的说道“那姑姑的安危怎么办?没有剑姑姑要如何防身。”
荆雪寒淡淡的说道“我有刀防身,你不必担心。”
荆沙瞧着她说道“那我要如何知晓姑姑的安危。”
荆雪寒带着怒气说道“我说了你不用担心,你姑姑没那么容易死,大仇得报之前,我会珍惜自己的命。”
无论怎样劝说,荆雪寒都是如此。荆沙也是没了主意,眼见着收拾好行李的人转身就要走,荆沙叫住了荆雪寒,从口中咬着牙道“姑姑,您一定要快点回家。”
荆雪寒点头应道“嗯。”说着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凝望着那已经离去的背影,荆沙眼中那寂寞身影在一片风沙之中,迷失了双眼。
待到再睁眼时,骑着马离去的人,早就消失在风影之中。
荆沙看着手上的梨花剑,心乱如麻,想着昨日那些女人的到来,与姑姑说的那些他不懂的事,他心里只有空落落的茫然,姑姑告诉自己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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