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遍野,处处皆是曼妙绮丽。妙音瞧着这瑰丽之景,面上感叹奇景雅致,心思却叹这花下埋藏着的旧日尸骨严寒。
踏着花香而来的人却让此刻的妙音又换上了另一幅惯用的面孔。
拂尘一甩,香气阵阵,扰的人骨头酥软。妙音娇媚的笑了下,又堪堪行礼道“贫道见过宫主。”
扇子轻扫,迟赟函亦是轻轻地就避过了女人抛来的眼波阵阵。妙音瞧着他这番假正经的模样却是直接的靠在了迟赟函的肩上说道“宫主,可是嫌弃贫道的道法了?”
迟赟函闻言,口中却是一阵轻笑,他嗅着妙音头发上的阵阵花香,又对着她说道“哪能呢?阴阳相合,本就是人间至极之道。万物始于此,如此道法,在下岂会嫌弃?”
妙音起身说道“道法易成,天下莫论于此之物,万物相通始为乐之初始。宫主于我虽无狎昵之意,可叹终究是男人,男人得道者,心清,且寡欲,莫不如叫贫道好好探究宫主的道行一番?瞧瞧您最近的道法可有所精进?”
迟赟函却是笑着说道“庄主还是饶了我,在下根基浅薄,最是守不住正心,且旁的还好说,若说是为了此事,引起了更大的误会,在下不过是一个江湖人士,哪能抵得住那些为官做宰的官差老爷呢?”
二人言辞之间过了招,迟赟函到底是抵不住这般水性杨花风尘气息浓郁的女人。虽非是圣人,清心寡欲是不可能了,但身为一个想要成就大事的人,清的什么心,寡的什么欲。他最会拿捏分寸。
尤其是这种把戏建立在一种互相利用的境地之中,就只不过是互相缓和尴尬气氛的一个小小的调剂罢了。
这个道理妙音自然也是更懂,迟赟函对自己来说除了利益,没什么可以深交的。作为天问宫的宫主。她所了解的迟赟函,继承了他父亲的不择手段,甚至比之更甚。
妙音笑着说道“因为你的一句话,害的我亲自去了大漠一趟,这一路上风沙吹袭,还赔上了你一条人命。也不知道你的用心良苦,能不能感动上天,换来应得的结果。”
迟赟函笑着说道“多谢庄主替我跑了这一趟。虽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可到底咱们是努力过了,牺牲一个人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她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
妙音说道“重提当年旧事,试探她的本意,利用她解决如今的水心派。也不知道宫主的算计,到底能不能成功?”
迟赟函拉着妙音的手一同坐了下来说道“她带着那个孩子,居于大漠这么多年,你且想她一个黄花闺女,为何要在那里苦熬着?沉岳纵然是杀了她的哥哥,寻仇也没必要这样强迫自己。我只不过是在我知晓的事实上,强加了一些大概率的可能。毕竟水心派的位置,是怎么都轮不到荆雪华来做的。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只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沉岳与他或者说是城渊与荆雪华到底是何关系。”
妙音瞧着迟赟函眼神之中那肃杀的冷意,不禁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眼前的男人如同一条蛇一般,看待一切都事物都冷静的可怕。
迟赟函瞧着她一瞬间的愣神,又道“怎么了?庄主可是对在下的想法有疑义?”
妙音晃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贫道只是在想,真如宫主所计划的一样,荆雪寒会去长安一问当年过去之事,荆雪华自会如临大敌。若是他们二人互相争斗,贫道还真是猜不出来谁会是赢家。”
迟赟函听着狡黠的说道“这个嘛……唯一的胜者,自然会是在下。”
妙音疑惑着说道“唔?宫主这么有自信吗?”
迟赟函说道“在下才不会浪费庄主的时间呢。据我所知,荆雪华手中的水心派,自从杜若死后,他们水心派再也没人能比肩荆雪诚的功夫。唯一尚可的人还是杜若留下的那个女娃,只可惜,荆雪华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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