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弟子也只好答道“是,左使。”
郗梦离对着那弟子说道“一会替我备轿,我要去一趟北山。”
弟子惊讶的说道“左使去那里,掌门那边?”
郗梦离说道“怎么,北山上是有鬼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弟子答道“北山墓地清明节的时候已经修整过了,何况掌门吩咐过,门内弟子不得随意进出北山墓地。”
郗梦离却是说道“是,掌门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掌门也没有说过不让我去祭拜英烈的话。天塌了有我在呢,砸不到你们这群人。”
弟子又是说道“可是,左使,您不应该……”
郗梦离说道“不应该什么?是想说我不该越矩坏了规矩?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破的,只要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不会出一点事。”
听着这样的话,年轻的弟子只好放弃规劝。虽然明面上不懂这位左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也只好照做。
这么多年来,水心派内的大事小情都是这位左使一一关照的,掌门一向是不怎么管门内的事务的,虽然他一向公平公正,但心气却颇高,虽然僭越掌门的事情他也没少干,掌门也曾说过他几次,但他仍旧是我行我素,行事让人捉摸不定也就罢了,连脾气也是。心情好了他对人礼让有加,倒不像是平日里雷厉风行的郗左使,那温柔待人的模样更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师兄。可若说掉下脸子的时候,他那副不容他人置喙的模样,底下的人亦是受不了。
所以身边的人对于此,有抱怨,却都不敢让人听见,毕竟左使的心境一天一换,也没有人会闲出功夫来琢磨他这善变的心思。
只是苦了他身边的人,眼见着一句话说不对,阴晴不定的人下一刻会做出来什么,谁也料不准。
而此刻,要去往北山墓地的人,坐在那雪白的轿子之中。赴往北山的路途中,老远见着的白色轿子多了几分让人猝然的心悸。
山上的气候,比起山下来说,到底还是凉爽了许多。尤其是在这墓地,这份寒凉就更添了几分。
雪白的轿子停在了墓园的门口。墓园处的大门,上面的锁链却是锁得严严实实。一边的人打开了那紧扣着的大锁。只身推门而入的郗梦离进入园中,立于那处,果然瞧见了早上弟子来禀告的那个女人。
郁郁树丛之中,一身粗布衣衫的女子立于那处,静默的瞧着那陌生的墓碑,不解的心思在心头罹绕。
而手上的一杯清酒,尽数的洒在了地上,浇湿了墓碑前的尘土。
觉察到了身后的杀意,荆雪寒伸出手挡掉了飞过来的暗器。也是开口说道“宵小行为,身为名门正派,不怕被天下人所耻笑吗?”
而身后的郗梦离却是说道“一别数年,荆掌门的功夫仍在。”
荆雪寒平静的说道“背后出手,不是正派所为。”
郗梦离却是说道“不过试探而已,荆掌门莫要怪罪属下。”
说罢郗梦离也是拿出了两壶酒来,一壶放在了不远处荆雪诚的墓前,一壶放在了杜若的墓前。
荆雪寒缓缓的说道“一晃这么多年,当初离去之时,我竟未想到,竟然与她天各一方。”
郗梦离却也是说道“杜若姑娘一向身体不好,这么多年在人间也是没少受苦,离开这让她伤心的地方,许也是对她一种解脱。只可惜,杜若姑娘早去了三年,若是能在熬一熬,怕是就能见着荆掌门了。”
荆雪寒说道“你这副模样倒是比我更愧悔。”
郗梦离说道“愧悔无非是对先人的追逝而已,杜若姑娘为了水心派,也算是鞠躬尽瘁,作为水心派的一众榜样,死后能葬在这里,便是人生最大的荣耀。荆掌门如此,杜若姑娘也是如此。”
荆雪寒却是对他说道“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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