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沙躺在那张软塌上一夜未眠。
静静的陪着她躺在了那房间一会,见着她真的安然入眠后。他便起身了。
她病了,他是知道的。长安李家的少夫人被人休弃了,大街小巷可都是传遍了的了。他自然是清楚的,今日见着她,虽然她面上是笑着的,可是面容下面,他能感觉到她的疲惫。
换作是他,他也会很疲惫。
救了李慕言的人是她,可没想到李慕言没过几日就给她休了。放在谁的心上,都不好受。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带着她远走高飞的人,可没想到还是嫌弃她的身份而最终离开了她。
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心里面对她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或许是觉得她可怜,或许是觉得她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之间只是立场的不同。杀人的人并不是她,她何错之有?
可是若没有她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也不会死,姑姑也不会如此。
想到了这里,他朝着街边药铺的脚步也是慢了一会。他其实不清楚,自己这么做,倒是是对的还是错的。
姑姑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可姑姑也一定很想知道沉岳在哪里。而她偏偏知道沉岳在何处。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能将沉岳杀了。
想到了这里,荆沙的脚步又是轻快了许多,他走进了那家药铺之中,也是在找寻着坐诊的郎中。
他仔细的将落月的发病的病情都说的清楚,那郎中倒也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年轻的姑娘有这病也不稀奇。多半都是娘胎里面带着的,倒也没有什么根治的法子,老夫这里制了些养心丸,你看你需要吗?”
荆沙点了点头。
一共两瓶的丸药,总共花了三两银子。荆沙将身上所有的散碎的银子都凑了,勉强够买了这两瓶药来。
揣着药他便想要往回赶着,路上碰见了刚出锅的包子,他闻着那味道,也是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早饭呢。从早上出来,到了卫州城里面,便已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在这药铺里面等着坐诊的大夫晃晃悠悠的出来也是等着半个时辰。这么一大早上出门折腾到现在,日头升的已经高高的了。而自己还是水米未尽,他倒是想揣上两个包子边走边吃,可惜自己身上也不剩几十文钱。
想到了这里,荆沙只好绕开那个小铺子,去往了一边的炊饼铺子,买了两个炊饼夹在了怀中。
买完了东西,荆沙也是照着原路返回。而从街头骑着马而来的尘若清,也是瞧着荆沙步履匆匆的背影,对着一边的凌宇柏寒说道“这人不是水心派的那个小子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凌宇柏寒听着尘若清的话,也是说道“先生可看到认识的人了?”
尘若清看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背影,对着凌宇柏寒说道“我没跟他打过交道,只是武林大会上,他也算出了风头,水心派的人,也是梨花水木剑的继承人,荆雪诚的儿子。当年失去了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武林大会又出来了。”
凌宇柏寒也是说道“武林大会自然是各门派的精英赴会,连着消失多年的音绝尘前辈都出山了,梨花水木剑能现身自然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尘若清叹道“倒也确实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只是他出现在这里,就很可疑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武林大会尚且还没有结束,虽然他们的确是因为要顾忌着马车上还在病中的慕容极,所以才今日到了卫州城。可即便如此,他来的也的确快了些。
他这个人跟着他姑姑一起来的,他姑姑一心是为了要杀沉岳而来,而他自然也是。既是他如今出现在这里,看来沉岳也是藏在这卫州城。
看来红灯阁目前尚有战力,不过他们也是得了消息,长安城那边,虽是李慕言做了武林盟主,可惜李凌峰身死,即便他儿子做了这个武林盟主众人又能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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