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师父这样,红药顿时也是吓坏了,跟着邻居赵大叔把人抬到医馆的时候,他师父的鼻血还在哩哩啦啦的流着。
医馆的大夫瞧着老头这个样子也是下了一跳,仔细的给他号了脉才知道,老头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只是休息不好,补肾补过了头,导致人上火太大,所以来流鼻血。
邻居老赵知道之后,也是拿着这件事取笑他,更是三五日找来媒婆上门来,给他介绍老伴。
回到家里的老头对这件事很生气。但又是无可奈何,原本想要训斥红药的心思,在他见到红药那可怜巴巴的一张脸的时候,便也是不知所措了起来。要说这丫头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人蠢了点,他没有病,还给他随随便便吃上这大补的东西。
得亏他是年纪大了,多少有点虚症,要是早前二十年,这一大顿补药连喝三日顿顿不落,他怕是早就活活烧死见阎王了。
红药先前也问过老头,他一个人捣鼓那些美容的方子,还到处寻重金求养颜方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她眼里,师父是一个比父亲更加古怪的人。他没有什么爱好,除却美容这一点之外,工作之外,他唯一能上心的就是研究美容,内服的汤药,外敷的各种膏脂,他都愿意琢磨。她从前也问过他,为什么师父要像个妇人一样琢磨养颜美容,她只听过女为悦己者容,没见过男人为了这东西上心思的。
结果师父告诉他,是师祖喜欢美容,所以他才研究这东西的。虽然她没见过他口中这个没见过面的师祖,但是师父也确实是,每一次在自己身上做完试验,留下好的东西制备齐全然后寄给一个不知道所在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师父在她眼里其实是一个挺别扭的人,一方面,出门在外的时候,他很少会像在家里一样邋遢。每一次出门他都是规规矩矩颇有君子之仪。世人皆知玉无华神机妙手,机关无穷。可是只有她知道,回到了家里,除却试用他研究的那些美容的东西之外,他便是不修边幅的邋里邋遢的油腻老男人。
的确是像他说的那样,他在外面从未丢过人,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还是很难跟外出办事的时候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世无双相提并论。
老头瞧着红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是对着她说道“怎么了?是怀疑我吗?不过你的师父的确只是俗人一个,再说一把年纪了,我也不是小年轻的,整天还扯什么风流……”
红药抬起头来对着老头说道“师父,你就没想着找个人来管管你?我看赵大叔说的没错,还真得有人好好管管你才是。”
老头顿了一下,复又是说道“找什么人?你师父我早就已经过了想要跟人共度一生的年纪了。当年错过的事情,现在都成了历史,我自己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红药转过身搬了板凳去灶边拉风箱,她也是对着他说道“你念叨的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单着,你为了她守身如玉的,人家也不一定领着你这份情。说不定背地里还说你傻。要我说,师父你收拾起来也不差什么,给我找个年轻漂亮的师娘,领到那人的面前去看看,你也显摆显摆,也让她知道,当年她看不上你,现在是你看不上她。”
老头听着她的话,也是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他对着红药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厉害。不过就算我找到了人,在他面前去显摆了,不也说明是我还在乎着吗?这事,我自己都放下了,你又何必给我争这个气呢。有关心我的时间,不如关心关心你爹,你娘没了这么多年,他难道就不想着在找一个?”
听见老头说起了这件事,红药也是说道“那不一样,我娘是生我的时候没的,一个女人肯为了男人生孩子而死,他要是敢娶别人,他能对得起我娘吗?真要这样,我就不认他这个爹爹。”
听着小姑娘霸道的说话,老友顿了一下又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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