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说该是胎气稳健了,怎么反倒是出了岔子。”瑾贵妃端坐最高位,其他人的依次落座,宫女们走到各自的主子后面站着,只留下蔺妃直愣愣的依旧站在原地。
满地的碎屑因而更加引人注目,怡妃拿帕子抵着嘴角,娇呼道:“呀!这盘子碎了怎的连个收拾的人都没有,别叫蔺妃姐姐不当心踩到了,东宫的下人呢,难道主子在床上不好了,连个能伺候的都找不出来了?”
“你说谁不好了?”蔺妃眉心一厉,双目狠狠的瞪向怡妃,啐了一口道:“怡妃你当是自己的太仁宫想指手画脚的,也要看你肚子里能不能装点东西。”
怡妃嘴角抿了抿,手上帕子甩了一下摆在膝盖上,美眸流转道:“太子妃还年轻,便是落了这一胎,也没甚大不了的,再说太子宫里又纳了新美人,蔺妃姐姐,总有你儿孙绕膝的时候。”
蔺妃眉头拧起来,怡妃就是喜欢绵里藏针,暗搓搓的这边戳一针,那边戳一下的,叫你心头火起,她又跟无事人一样装无辜,次数多了蔺妃就懒得搭理,只是她今晚心情不顺,故而立马反驳道:“本宫自然会儿孙满堂,哪像某些人的房子里不住人,才真是可怜。”
怡妃手指头摆弄了一下桌上的一盆翡翠雕刻的兰花,眼眸转了转,故意做出大动作的看向瑾贵妃,那意思很简单,暗指蔺妃是讽刺的瑾贵妃,仿佛跟自己完全无关一般。
蔺妃见瑾贵妃果然脸色不好看起来,心中一怔,暗暗恼恨又叫怡妃带沟里了,可也拉不下脸来解释,在她看来瑾贵妃虽然分位上暂时高自己一头,可她儿子是太子啊,未来的九五之尊,荣登宝座继承皇位的,到时候她母凭子贵便是太后,何愁不能反压瑾贵妃一头,所以她从来不觉得对瑾贵妃该如何敬重。
灯影晃晃,瑾贵妃面色寡淡,气质从容中带着天然的雍容华贵,她淡淡扫了一眼怡妃,开口道:“太子妃情形不明,你们还有空在这里争执,是要本宫请你们去偏殿冷静以后再过来吗?”
怡妃捏了捏椅子扶手安静下来不说话,蔺妃拽着拳头转身重重的坐到她的位置上,指着太子妃宫中的侍女冷斥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好还要来何用,给本宫全部拖下去。”
宫女们跪了一地,哭着求饶,奈何蔺妃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撒着气让人赶紧拖走,不打死了出不了她心中的火气。
连瑾贵妃都沉默的看着,其他人更加不开口说话,反正罪责的又不是自己宫里头人,乐得看戏。
安静的暗空下,东宫传出一阵阵哭嚎,经过风的传播,远远听着像是鬼哭狼嗷,甚是渗人。
殿中,瑾贵妃手心压着一杯暖茶,侧首看向蔺妃:“怎么回事?”
蔺妃双手扯着一块帕子,脸色沉的能结冰,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道:“本来都好好的,偏是用了容若开的一剂药就出问题了,皇贵妃觉得怎么回事?”
“容若?”瑾贵妃漫不经心的拢了拢茶叶,疑惑道:“你叫太医看过容若的方子了?”
“那还有错?”蔺妃整张脸被灯火照的有点泛清白,一双眼睛里满是狰狞,“刘太医亲口跟臣妾说的,里面其余药都不成问题,就一味木兰,它原可调和脾胃,消痰减痛,但怀有身孕者却不能食用。她既是开方者,能不知道药物功效,却还是开了出来,到底是何居心。”
瑾贵妃执着茶盖的手一松,茶盖发出轻轻的叩搭声,“方子在哪里?”
蔺妃冷冷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片来,‘啪’的一声,像是郁气无处发泄般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说道:“皇贵妃难道以为臣妾是无端陷害别人的人,方子就在这里,您大可叫太医院所有的御医过来看看,是不是臣妾说谎,还是要验证笔迹,看是否出自容若手笔。”
瑾贵妃与蔺妃接触不是一两日,对于她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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