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枪没有炮
敌人给我们造,你看,这不是现成的送来疗伤外药了。”容若把破碗放到月桂身前的地上,让月桂躺下来,帮她褪去外头的褂子。
月桂趴到地上时,就想要起来:“姑娘,还是奴婢先给您……”
“少废话。”容若一把按住了她往下压,用手指头在破碗里捣了捣,挖了黑色的糊状物均匀抹在月桂身上,后背和臀部被杖打后淤青红肿,还有的干脆打破了皮,血迹已经干了,留下一大片血肉模糊看着非常吓人。
容若心里叹了口气,不管如何,这事终究还是自己牵连了月桂。
月桂下巴搁在手臂上,让主子给自己亲自上药,总有些不大自在,为了缓解这种尴尬,努力转移关注点,问道:“姑娘,这个药从哪儿来的,怎么牢里居然还有疗伤药啊。”
容若涂抹好了之后,让月桂保持动作不要起来,看着碗挑了挑眉头:“这个啊?不是有人送过来的么,地上那么多呢,你自己瞧瞧。”
随着容若手指头一划拉,月桂转头一看,一地触目惊心的虫子尸体,也不知道容若是怎么办到的,关键问题在于,容若手指头的位置……
月桂胃里涌起一阵恶心,她背上被抹的难道就是那些虫子被捣乱的尸体……
“这个叫地必虫,有破血逐淤,续筋接骨,镇痛的功效,一般大夫配以骨碎补、乳香、没药等以增强活血疗伤的效用,或者呢加杜仲啊牛膝这些给伤了骨头的人吃,可促进骨折愈合,当然也是为了综合掉地必虫身体里的微量毒素。”容若伸手又抓了一把扔进破碗里捣鼓起来,随口满不在乎道:“现在条件不够,将就着用。”
月桂强忍下欲呕的冲动,拧巴着脸,欲哭无泪道:“可是……姑娘,这个也太……”
容若半边眉毛微扬,似笑非笑道:“恶心?你知道人快饿死的时候连自己的屎尿都吃?现在不过是涂抹在外头,再说虫子可比人吃的东西干净。”
月桂没得说了,只好当眼不见为净,这样过了一会儿身上抹的东西干了,连带着痛感真的减轻了不少,恶心的感觉都退了不少,反而佩服容若懂的真多,一些小虫子罢了,居然有些神奇。
在月桂默念这是药这只是药的信念中,成功帮容若也抹了一遍,眼见外头天色大亮,她们像是被遗忘在天牢,任何狱卒都没有进入过。
“姑娘,即便断案也总该请我们出去辩驳,怎么天都亮了,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月桂仰头看向小窗,有限的空间只能勉强看到天空小小的一角。
容若穿好衣裳,扶着木头栏杆站起来,眉眼沉静,眼尾微微上挑,道:“急什么,该来的总会来的。”
月桂看着那方小窗,忽然好好的蓝天瞬间变黑下来,眉头刚刚蹙起,心说怎么冬日都会突然变天,还没开口呢,哗啦啦冰冷的水一口气倾盆而下,砸了月桂满头满脸。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满天大水不停下倾时,月桂下意识的扑到容若身边,想替她挡住,不过这当然是无用功的,便是努力挣扎了许久,容若身上除却胸前一小块地方,也给浇了个满身。
等水倒完了,月桂头一个抬头往上看,哪儿还有什么黑影,依旧是碧蓝色水洗过一般的天空,云朵都是浅浅的。
月桂脸上挂满了水,用袖子一抹,还不如不抹,眼泪忍不住都憋出来,跺脚道:“到底是谁,为何要这般对待我们。”
“不要抱怨了,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容若用手指揩去眼睑上的水珠,挪到牢房唯一干燥的地方,刚要脱了外边湿透的衣服,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恰在此时,牢房的门被一把打开。
天牢外头,守门的衙差看着跑出去撒尿的半天才回来,一掌呼抡过去,“你小子才回来,都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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