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很快从那种凉薄到叫人窒息的气氛中回过味来,嘴角一勾,带着轻讽的口气,哂笑道:“王爷出口,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慕北辰淡淡扫了她一眼,几乎她话音落地就直接回道:“不及你装睡的功力。”
容若上下牙齿咬在一起,扯出个皮笑肉不笑,不得不承认,这个死性子的男人话虽少,句句带刺,全都扎在了她的要穴处。
“听说王爷大费周章,连闯天牢、玉华宫、东宫几处,没想到我还有这点面子。”容若挑起一边眉头,看着慕北辰缓缓走进,还是忍不住嗤声道。
慕北辰刚好走到容若面前,一把太师椅从外面搬了进来,放在他身后,他撩起衣袍坐下,眉目不惊的看向容若,“你除了嘴皮子厉害,还有什么优点?”
容若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就是不爽某个男人在她面前这种做派,明明在牢里这等幽暗肮脏的地方,依然清华高绝,似乎不染纤尘,特别是在她落魄至极之时,这种感觉尤为鲜明,“你总算承认我也是有优点的。”
想来几次,慕北辰不是说容若蠢就是愚笨,虽然这也是嘲弄的话,不过容若故意曲解,慕北辰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道:“有人看到你与太子把臂同游,甚是亲昵,多次进宫就是为了接近太子,好寻找契机,入主东宫。”
当然慕北辰收到的消息,上面还绘声绘色的写了容若是如何跟静王闹矛盾,两人已经形同陌路,并且静王差点一剑刺死容若,关键时刻太子挡身而出,两人在静王面前诉尽衷肠,静王不能做出手足相残之事,无奈忍下。话语中无不是容若贪慕虚荣,认为一山更比一山高,当一个静王妃哪有将来当妃子,皇贵妃,甚至皇后的吸引力大,根本是骑驴看马,早有了想法。
若不是地方不对,容若都要大笑三声,她也真的笑起来,道:“所以我就有理由谋害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了。”
“一夜之间,满京城内就是五岁孩童都知道你想要害死太子妃,取而代之。”慕北辰手臂弯曲,自然撑在扶手上,指尖点着额际,清冷的双眸不带情绪的飘向容若。
容若盘腿坐直,甩着手中一根干稻草,挑眉道:“不知道王爷觉得头顶的绿帽带着可舒适?”
慕北辰薄唇微启,凉凉道:“多谢赠与。”
“哈哈哈——”容若抬起右手摆了摆,乐呵道:“正所谓乐善好施,有福同享,王爷不必心存感激。”
慕北辰手指尖敲了敲额际,顺着椅子扶手垂落的玄色宽袍铺在稻草上,金线云纹如烈日碧波粼粼,难得他这般随意慵懒的模样,内敛的矜贵雍容之气被洋洋洒洒的挥发出来,“父皇让你去昭德殿,不要多说话。”
“不说话我怎么给自己自证清白。”容若舔了舔嘴唇,上面残留的药渣味微苦,她砸了一下嘴巴,道:“我要先见到蔺妃手中的药方,才知道这出戏是怎么开头的。”
慕北辰长长的睫毛微垂,一双眸子静幽深远,“方子会送到江城手中,你只需应对方子的事,其他的废话不必多说。”
容若眯起眼睛,咬住嘴角的肉,不满道:“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这好像是我自己的事情,王爷您要做的是退避三舍才对。”反正这件事牺牲到的也是她一人,慕北辰非搅和进来做什么。
慕北辰眼睑倏的打开,黑眸沉静若水,似冷月出鞘,一脸淡漠道:“本王怕被你蠢死。”
“所以王爷打算怎么做,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如何替我消除。”容若拽住干枯的稻草,用力拧着,面色收敛起来,那点故意流露在外的笑容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请王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否则到时候别人以为我使得你们兄弟阋墙,您那顶头上的绿帽就戴稳了。”
光线昏暗中,容若只瞧得见坐在对面椅子上的男子高出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