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后来,桑昭媛慢慢想到,她和陆思茗前后有孕,她的孩子落了,而一旦陆思茗诞下男婴,岂不是皇帝的嫡长孙。
算来算去,桑昭媛才逐渐明白,这背后肯定就有蔺妃指使,陆贵人才能那样毫无顾忌,做事周密,差点就叫他们得逞。
不过,这件事情上,桑昭媛是不会感激容若的,相反连带着对容若也产生了怨气,好似遇到她才倒了霉,叫自己掉了龙胎。
如若不然,谁能肯定现在的桑昭媛以后就不能当皇太后,母仪天下呢。
越不能细想,桑昭媛心中恼怒如雨后春笋,一个劲的全都涌了出来,她甚至认为最好蔺妃和容若她们一个个都死了才好,好叫她出心口的恶气,为她没来得及出世的皇子陪葬——桑昭媛心中已然固执的认定,那个夭折了的是皇子。
不过算账也有个前后,桑昭媛此刻恨极了蔺妃,故而抿了抿殷红色的嘴唇,眼眸从蔺妃身上移开,对着皇帝一个福身:“皇上,嫔妾听说外头坊间早已传的绘声绘色,说太子和容若多次私会,并且把臂同游,两者之间亲密无间,静王还因此差点一剑刺死容若,叫太子挡了去,两人更是称……”桑昭媛远远瞟了太子一眼,慢慢道:“情比金坚,不离不弃。”
太子一脸懵,眼睛不禁瞪大,脑子里一时半会儿都没理过来,他是不是听错了,这说的谁和谁?
怡妃低头时,看了桑昭媛一眼,两边手指各捻着丝绢的一边,扯着丝绢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蔺妃一脸错愕,立马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瑾贵妃带着护甲的手划过广袖锦袍,握着扶椅,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凝眉道:“你说什么?”容若亲近太子,与静王形同陌路,这是有意入主东宫。
桑昭媛眨了一下眼睛,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摆了摆手帕,道:“嫔妾身边的宫女前几天出宫探亲,昨日回来告知嫔妾,说是京城到处都在流传,皇贵妃若是不信,随便叫人出去打听就可知了。”
倒不是皇帝身边的耳目还不如一个桑昭媛,只是这种风花雪月的传闻,即便宫中暗卫收到了消息,也不敢随便拿到皇帝面前过目。
是以,不管京城里怎么样,皇宫里居然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怡妃指尖捻着丝绢边角,捻成卷儿,目光微微一转,语气犹疑道:“城中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话而已,无凭无据当不得真……”
“怡妃娘娘此话差矣。”桑昭媛下颚微抬,似是有了十足把握的样子,媚音流如酥,举手投足做尽了婀娜妖娆的风姿,“先前嫔妾也以为不过是一两个闲人无事搬弄是非,但回过头来,嫔妾想着,一个是东宫太子,一个是堂堂亲王,几个庶民哪敢随意编造,就不怕给他们治个大不敬的罪吗?所以,嫔妾寻思着,或许这中间另有隐情也不定呢。”
皇帝压着眉头看向桑昭媛,深沉的目色里有几分阴冷,脸庞神色敛着帝王气势,不咸不淡道:“你有什么要说的,直说就是。”
桑昭媛半垂目,对着皇帝福礼,黄莺鸣叫般应了声是,不怀好意的看了太子一眼,缓缓道:“以嫔妾来看,即便外面夸大其词,也有几分真意,可容若甘愿放弃静王妃的身份只当东宫一个小小媵妾?等太子妃诞下皇长孙,她再使出浑身解数,怕都是晚了呢。”
言下之意,容若有意入主东宫,谋害太子妃肚中孩子,就是为了腾个空档让自己上位。
蔺妃柳眉倒竖,怒斥道:“荒谬!桑昭媛你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扭曲事实,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桑昭媛微微勾唇,笑的弱柳扶风般妖娆:“蔺妃娘娘说的是,对嫔妾有什么好处呢。”
众所周知,桑昭媛是瑾贵妃从西凉带来的贴身侍婢,不管前朝还是后宫,除了瑾贵妃之外,可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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