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她不是存着心都没人信,“你们婆媳一条心,怡妃就算替她开脱也要拿出证据来。”
“这个……”太子像是想起什么,一撩袍子,迈步走出来,到皇帝面前,面色似有些难堪,犹犹豫豫道:“说来这事是太子妃糊涂,她自有孕以来忧思忧虑,常觉得腹中胎儿不好,且尤为信任容若,前日就跟儿臣说过,她想请容若来给她诊脉,但是儿臣以为容若是三弟的未婚妻,并非太医院中人,不好时常叨扰,便叫太子妃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
太子叹了口气,对着慕北辰抱歉的拱了拱手,继续道:“结果儿臣也是后来才收到消息,太子妃居然私自叫人把容若请来东宫,还不顾容若拒绝,非要她留下药方不可,是太子妃任性了。”
容若可算听出来,太子这个话头接的好,明面上说着抱歉,话里话外全是暗示太子妃不顾容若意愿强行弄去东宫看病,结果容若心存不满,故而下了毒手——真是没看出来,看着敦厚老实的太子,心思还挺深。
“太子的意思,容若不满太子妃所为,故意动了药方的手脚?”慕北辰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深邃的眼不经意扫来,清傲凌人,寒峭的声音回响在殿中,犹如冷风过境,“怕是她活的不耐烦了,找死也不用大费周章。”
太子宽厚的脸干笑道:“三弟误会了,本宫恰好想起了这事,并没有什么意思。”
慕北辰寒潭般的眸子锁定在太子脸上,眉眼之中一点兄弟亲情的温度都找不到,“太子既然知道容若是臣弟的未婚妻,请太子以后好好规劝太子妃,免得再有误会产生。”
容若腰、臀部的位置像是被无数蚂蚁小口小口的啃噬,在这样过程中,她对疼痛的忍耐度一点点增加,听到慕北辰宣告般的话,容若嘴角一勾,轻笑中带着讽刺,差点就又要相信了。
眼神一晃,容若想起两人在天牢的对话:
“王爷,我收回我的这份错误,希望不会再因为这种廉价的赠与困扰您高贵的思想,此事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你在试图叫我产生愧疚?”
“难道你有?”
“容若,你有一双叫人讨厌的眼睛。”
“这么巧,王爷全身都充满了超凡冷艳的叫人唾弃的高贵因子。”
“你以为这样我就放你走。”
“不然呢?王爷不会在我要离开时,上演一出终于发现已经爱上我的悲情戏码?”
容若抬起头来,残留在嘴角的讽笑化为风中露珠,很快消失不见,殿中安静下来,气氛紧绷的有种叫容若窒息的熟悉感,在这样的情形下,连蔺妃冷刺刺的目光,容若也无暇顾及了。
吴太医来的快,他光是环视一圈,见到殿中气氛沉重,再瞥到容若这幅鬼样子眼皮子猛的一跳,心中联想到东宫才发生的事,耳清目明的他大概明白了几分。
瑾贵妃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侍从将昨夜蔺妃拿出来的方子交给吴太医辨别,果不出其然,方子其他都正常,也是补气良方,唯有一味木兰开的不恰当,恰恰是能导致孕妇流胎的祸首。
蔺妃广袖一扬,转身冷眉横竖,眼睛里冒着怨毒的怒火,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莫非还要狡辩方子不是出自你的手,本宫可以叫人寻来笔迹对照!”
瑾贵妃心中有数,方子的问题上蔺妃不会胡乱攀咬,可正是因为做的太明显了反而叫人心存疑惑,便是皇帝也有这层疑虑,否则将人打入天牢,由三司审问即可,哪用得到他出面。
吴太医见容若和静王都沉默不说话,倒是比他们还急,转首对着皇帝行礼,言辞恳切道:“容若开方治病老臣多次在场,小小年纪医术高绝实为难得,想当初太子中毒时,宫中太医院连带老臣在内一干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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