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晚风愈急,窗户被拍的阵阵发响,同时打破了室内诡异的静默。
木啴啴仿佛还有些回不了神,脸上不掩饰震惊之色:“族长是何时中毒的,中了什么毒?”她以为的内伤,若是再加上毒,也不知道容若有没有把握救治。
容若抽着手中银针,眯着细眼打量:“她中的是慢性毒,剂量很小,分食而用,已经有一段时间,初时不显露,只等最后发现,药石罔顾。”
木啴啴瞳孔骤缩:“夫人可有对策?”
“幸好发现的早……”容若把针扔在旁边的空碗里,然后洒了一些药粉进去,碗内发出呲呲呲的声音,听着心惊肉跳,“我写张方子,你叫人给我弄些药材过来。”
这个时候,自然容若说什么木啴啴都不会反对,很快招了随从过来,让他们按着容若的方子找,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弄来。
“还有一个事。”容若打开随身携带的银针包,上面从短到长,由细至粗,整整齐齐排了两列,房内已经点了火把照明,在银针上一照,立时反射出一抹苍凉的寒意,“这种毒虽然不常见,也并非找不到,难的是每日需要准时服用,不可缺一顿。”也就是说,一定是随时可以接近木沁的人才有机会。
木啴啴看的眼皮子一跳,听到容若说话,眉色顿时冷肃下来:“我知道,我马上就去查。”
容若颔首,她提醒到位了,其他的木啴啴这个长老自然会办到位,总归她就是不希望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又叫人无端害死了,影响她的名声,而族中出了奸细这种事,木啴啴怎么可能不上心。
容若拿起银针时,背着身子,听到木啴啴压着声音喊大巫师出去,她口中问着:“大巫师,刚才是谁通知你来此?”
容若挑了挑眉头,不愧是族中军师,反应果然快,大巫师说是平时一直缩在房间里养虫子,没大事不会出现,从他说话口气容若就听出大巫师不知道她是谁,恐怕对外边的事也不是那么关心,而他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么通知大巫师前来的人,就很可疑了。
想是那人定然非常了解大巫师的性格,也知道他一出现容若很难再给木沁治疗,对方要的……是木沁的命呐。
容若这些想法从脑海过一遍,手稳稳的往下一落,银针精准插入 穴道内。
*
不止是治内伤,还有木沁身上的毒,容若花了一个黑夜加一个白天,等到第二天的落幕拉开,她才穿着湿透又风干的里衣,疲惫的离开木沁窗前。
走到外面时,听到压抑过的训斥声,容若只看了一眼,木啴啴面前跪着一个男人,面无血色,浑身战栗,而这男人容若是见过的,当时就在木沁床边的三个之一。
木啴啴听到后面传来的动静,见容若出来了,马上着急问道:“夫人,我们族长情况如何?”
一天一夜,容若疲倦极了,手掐着额头揉了揉,口气不大爽:“死不了。”
旁边还有么乌族的人,不晓得具体经过,听容若这么说,有些不满的神情,木啴啴却反而松了口气,笑着感激道:“夫人此番恩情,我们么乌全族感激不尽。”
容若摆手,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木啴啴已经叫人把那个男的拖下去,看男人吓的样子,就知道后果是什么。
不过既然做了叛徒,也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才是。
容若自是不会管么乌族内部的事,不过见木啴啴一天一夜的功夫就雷厉风行的抓了细作出来,还是对她颇为赞赏的,到了么乌族这里,才将女性的才智,领导能力,行事果决展露无疑,就是女的强了又显得男子过弱,也不知是否事物便是这样两面性,总达不到一个平等状态。
这里的茶早凉了,喝到容若肚子里就感觉又苦又冷,胃一下子打起结来,疼的她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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