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年前的故事,好像就发生在眼前,那一把刀带出的血腥,最后伤的反而是自己。
对于蔓绮妮这样的女子,容若给出了四个字评价——过刚易折。
按理说,人都死了,什么业障也都该消了,但是事情显然还没有结束。
容若双手摩着茶杯,唇色浅薄:“你们的先族长,对那位天心还是有意思的?”
这话问的直接,塔满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当时还是个少年,对那些事都有些懵懵懂懂,就算后来串联到一起,多半也是靠自己揣测,自然不会轻易回答,“先族长对天心姑娘礼数周到,确实是蔓绮妮多想了。”
容若挑了挑眉头,这意思就是对方单相思,人家姑娘根本没这意思呗。
“蔓绮妮见到先族长和天心姑娘独自相处那次,其实是天心姑娘交托给先族长暂时保管一样东西,她没说要放多久,只说有一天会回来取,但恳求先族长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事情。”塔满能知道这个事情,还是因为他的父亲当时是先族长身边伺候的人,所以知道的比别人多一点。
也是那天蔓绮妮自杀被发现后,晚上父母以为他睡了聊起来说到这些,口气里都是叹息。
慕北辰目色凉凉,淡道:“她不是说来此取东西?”
容若也想到这茬,对啊,取东西怎么又变成托管,而且她什么东西不能带在身边,非要放在那犴族的?
“不清楚。”说这句话的时候,塔满又看了厍可汗一眼,见到厍可汗瞪着那对夫妻,像是快忍耐到极限,眼角的皱纹抖了一下,加快了说故事的节奏,“事情发生后,因为蔓绮妮死了,这里面说不好谁对谁错,族中的人带着蔓绮妮的尸体去了么乌族。”
因为自尽,且么乌族听说是发生了感情纠纷,加上蔓绮妮先对那犴族先族长行凶,么乌族族长只能收了女儿的尸体,不好拿那犴族问罪。
等到后来么乌族的人才打探到还有天心的事,怀疑那犴族先族长见异思迁逼死了蔓绮妮,只是彼时时过境迁,且红衣女子早不见了,更加说不清。
可是么乌族的族长咽不下这口气,正好那犴族的女人在族里地位低下,任凭男人使唤,如同牲口畜生。她就暗中撺掇那些女人造反,后来那犴族发现后,那位先族长也是位狠人,居然把那些女人都杀了。
塔满长老想到尸体摞成三个人那么高,血把整个那犴族的地都染透了,那天的天空格外红,红的妖冶。
“两族从此结仇,直到现在。”塔满说完,苍老的面孔上神色晦暗,想起那个画面,到现在还会觉得叫人不舒服。
听到最后,容若敲了敲桌面,不可思议道:“你们族长自己杀了族中的女人,导致你们现在阳盛阴衰,连传宗接代都困难啊。”她可以说活该吗?
像那犴族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的部族其实不多,同是南疆的地方,他们之前经过那些也有正常的男耕女织情况,和谐社会不好么,非要搞什么奴隶这一套,好咧,这回把全族往坑里带了。
只不过看那位先族长为了天心以身挡刀,没想到生性还是个残暴的,果然人不能看一面。
被一个外人当面质问,塔满长老的表情还是有些难堪,“族中对待叛徒一向如此处置,倒不是先例。”
容若不置可否,反正你们自己人杀自己人,她顶多同情感慨两声,余光感受到慕北辰看过来的视线,虽然眸色浅淡如水,可容若太了解他,第一时间就解读出里面暗含的东西,手指头反过来一叩,“说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了。”
厍可汗早就不耐烦,豁然起身,声音粗嘎道:“你们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赶紧告诉本族长毒在哪里,为什么会中毒?”
容若勾出一笑,眼眸灿灿,眼尾挑起一股子自信:“这个毒的来源……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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