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头散开来,骄阳似火,夏日的风,干燥又闷热。
不管京城各处暗中正发生什么,福满楼照样的人满为患,说书先生醒木一拍,说的那个绘声绘色,是一段书生问客,夜半会佳人的风流韵事。
二楼说是雅间,不过用屏风隔开,都是有身份的人才会来此,而且多半来茶馆喝茶不是打探消息,就是图个热闹,没有谁会在这里谈论要事,所以其实虽然屏风隔开,说话声音大一些,旁边还是能听到。
这会儿,某个屏风相隔的雅间,里头坐着好几个人,一应年轻的小姐公子,梳妆打扮看来,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旁边更有丫鬟小厮环绕。
大概是说书人的故事太老套,他们喝着茶,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真是没想到,静王居然那么狠,前段时间不是还听说他亲自去药堂把人接回去,这才几天啊。”
“呵呵,男人和女人不就那么回事。”
一声轻嗤:“那个女人我见过,容貌平平,怎么能配得上静王的丰神俊朗。”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有些尖,听着就非常刻薄,似乎觉得没说够,又道:“再说了,她现在都入了天牢,可见皇上圣明,知道她是个不安好心,反正入了天牢出来可就难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街头问斩啊。”
“应该……不会。”
“难说!嘿,你们不知道啊,她犯的可是杀头大罪。”这人神神秘秘,道:“月华郡主得了怪病知道吗,啧啧,就是她给下的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倒抽一口气。
随后幸灾乐祸。
“她死定了。”
“哟呵,小琪儿,看你义愤填膺的,莫不是也对我们那位静王爷……”一个男人的声音笑起来,带着明显的调侃。
声音尖利的女人掐着嗓嘤咛一声,似乎不好意思,“你说什么呢,我……我就是看不惯姓容的那个女人蛇蝎心肠,明显就是使了不入流的手段攀上的静王府,还好王爷如今看清了,及时止损。”
年轻的公子哥小姐们根本不在意对不认识人的一顿编排,以及言语中充满了恶意揣测,他们说说笑笑,话题又很快转到别的地方。
“对了,今天我爹上朝回来,说是太后的寿诞延至三天后,六月初二。”
“这可就热闹了,今年寿诞是去白龙山承德殿,听说别看那只有一个宫殿,却包含了整座山头,相当气派。”说着,叹口气,“可惜轮不到我去。”
头一个说的喜滋滋道:“我见识一番回来告知你不就行了。”
有几个虽是世家子弟,只是还没有这个资格去参加太后寿诞,无不对此表示羡慕,言语间具是讨好之意。
“三国使臣来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太后寿诞,也不知为何推迟这么久。”
除了当日参加宫宴的人及宫中的人之外,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太后中毒的事情,只说钦天监夜观星象不对,才改了时辰,后来果然太后突然病倒,结果到底是太后福泽深厚,恰好又遇到了药王谷弟子出山。
至于后来的怡妃暴毙,阮家查抄,都有另外的名头。
那些大家族屹立百年,真要查点什么,怎么可能没有一星半点猫腻,随随便便拎个名头出来,足以当做借口。
少数几个知情人猜不透皇帝的用意,是觉得宫中妃子相互残害从而让皇室蒙羞,还是单纯不想因为这件事又把已经死去多年的云漫夫人拉出来让人说三道四,总之以皇帝对云漫夫人的恩宠,这个真是不好确定。
反正,京城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闹的大家人心惶惶,这会儿太后寿诞的日子确定下来,总算是有了一件能令大家愉快谈论的事情。
几个人谈论了一圈,不知怎么的,又绕了回来,说到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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