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求他办事,大哥求他一起想法子,在甄家二郎过世后,能将玉颜接回来。
论理,妹妹要为亡夫守孝,可大哥说,怕是不等孝期过去,玉颜就要被甄家的人折腾死了。
马车继续前行,展怀迁心情沉重,当年玉颜曾向他哭诉,不愿嫁去侯府,可四房的事,又有祖母做主,就连父亲也干预不得。
他出征两年多,兄妹再没见过面,大哥说那日去送请帖,甄夫人也没让他见上面。
这一刻,展怀迁心里忽然有个奇怪的念头,为什么自家的姑娘都这样善良柔弱,倘若都像云七姜,天不怕地不怕,是不是日子就能好过些。
“怀迁!”车外传来熟悉的动静,眨眼就见何世恒跳上了马车,乐呵呵地说,“可算逮着你了,咱们喝酒去。”
展怀迁问:“哥,你不念书了?”
何世恒还一脸骄傲地说:“被学里撵出来,叫爷爷打了一顿后,就在家里请先生,不让我出去丢人,我还乐得自在呢。”
展怀迁眉头紧蹙,问道:“那家里的先生呢,你又作弄人家,偷跑出来吗?”
何世恒气道:“我是那样的人吗,你还不知道我,我不是念不好书,我只是不喜欢念书,不想考功名。”
“我还要去拜访几户人家,你要么就跟着,要不就找别人喝酒去。”展怀迁没好气地说,“你说你游手好闲,不正经做些什么,舅母天天烦恼,你于心何忍。”
“小子,哥哥找你喝酒,还推三阻四数落我,反了你。”何世恒毫不在意,吆喝马车前行,自顾自说着,“我陪你去,送完了回礼,咱们喝酒去。”
“我没有心情。”
“又怎么了,难道是急着回去和新娘子亲热?”
“哥!”展怀迁生气了,“就算你和我不避讳,也尊重一下你的弟妹。”
“我错了,我给你作揖。”何世恒麻利地赔不是,“我一时口无遮拦,千万别去对弟妹说,弟妹该讨厌我了。”
“你还知道怕人讨厌。”
“那也看是谁,我喜欢小姜儿,不想她误会我。”
展怀迁睁大眼睛,不知该说什么,何世恒则随手翻了翻车上的东西,说道:“怎么你一个人,是不让弟妹出来抛头露面吗?”
“她受伤了,昨晚和朱嬷嬷大闹一场。”展怀迁道。
“伤得严重吗?”
“她没吃亏,把人家打得人仰马翻,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那老婆子就是欠抽。”何世恒不知怎么,说出这句话,意识到后,仿若无事地笑笑,“弟妹也太莽撞了,和你家老太太过不去,可没好果子吃。”
展怀迁气道:“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家,哪里来这么大的气性,油盐不进的,中午我好好和她谈谈,把我噎得胸口闷到现在。”
何世恒鼓掌大笑:“该,叫你成日里说我,如今也有人治你了。你说你年纪轻轻的,跟个老古董一样,真是急死我了。”
展怀迁嫌弃地别过脸,懒得再说什么。
何世恒问道:“你方才又为何叹气?”
展怀迁长长一叹:“玉颜的事,妹夫快不行了……”
傍晚,展敬忠下朝归来,因孩子们明日进宫谢恩,他有些话要嘱咐,便径直往观澜阁来。
走到近处,就听见前头热闹,展敬忠不禁停下了脚步。
“老爷,要不要奴婢先过去,这样吵吵闹闹,实在不成体统。”大院里的嬷嬷尴尬地说,“这些日子,张嬷嬷也越发不管事了。”
展敬忠却笑道:“不好吗,家里不再死气沉沉的,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嬷嬷说:“是啊,其实奴婢也觉着挺好,只是……”
展敬忠继续往前走:“孩子们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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