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无所事事吗?”
展怀迁道:“你就照实说,不许添油加醋,也不许胡乱描补,家里的事母亲都是知道的,你跑去撒谎被拆穿,张嬷嬷能饶你?”
福宝嘿嘿笑道:“您开了口,小的就不担心了,不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张嬷嬷总是能挑错的。”
展怀迁说:“嬷嬷管得严,你们才不会出错,才不会叫别处拿了把柄,婶母手下那些管事,是好对付的吗?”
福宝气道:“可不是嘛,太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连厨房那几个,都敢欺负少夫人。”
展怀迁没再说话,闷声往观澜阁走,虽说就两年,可老太太和婶母并不知道,她们只会将云七姜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因为她才是名正言顺该接管这个家的女主人。
回到观澜阁,展怀迁心里有气,本想睡书房,可下人们伺候他洗漱后,就领着往卧房走,他不好意思开口,唯有硬着头皮进门。
房门关上,见矮几上已收拾干净,该是云七姜准备的,心想那丫头还算大度,便搬起矮几进来,果然,人家已将躺下了。
展怀迁轻轻放下沉重的矮几,边上的人就翻身过来,问:“你会反悔吗?”
展怀迁皱眉:“反悔什么?”
七姜说:“刚才你又生气了吧,会不会不给我把包袱送去家里,或者让嬷嬷换成你们家很贵的东西。”
展怀迁说:“我可没这么小气,我还光明磊落。”
七姜打量了他一下:“好,相信你。”
展怀迁无奈地摇头,吹灭蜡烛后,上床躺下,他练功最苦那几年,也没这几天心累来得辛苦。
矮几那边的人,翻了几下身,展怀迁问:“我若要对你做什么,这矮几能挡得住?”
七姜应道:“我相信你不会,摆这里,只是怕我滚过来碰到你。”
“你睡相不好吗?”
“不用你管。”
展怀迁道:“你姑娘家,就不能和气些,不能好好说话吗?”
七姜毫不犹豫地反驳:“那你男人家,能不能少管闲事,我睡相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
这不是随便聊两句,怎么就变成多管闲事,展怀迁气不过,便道:“这么晚还不睡,你是怕玉颜把你抖出来,说字条是你给的,你心虚了?”
七姜打了个哈欠:“爱谁给谁给,我都说了,你愿意的话,就说我和你们大姑娘私通好了。”
展怀迁问:“你在家里也这么伶牙俐齿,爹娘说一句顶一句,还不讲道理?”
然而屋子里安安静静,七姜没有应话。
展怀迁等了又等,并没听见那头是睡着的气息,不禁又心软,说道:“可能我说的太过了,我的意思是,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
七姜还是没应答,展怀迁有些不放心,起身伏在矮几上,就着微弱的光亮看向七姜这边:“你没事吧,是我说的话,让你伤心了吗……云七姜、云七姜,你怎么了?”
却听见闷闷的,仿佛捂着被子发出的声音,七姜说:“你不是嫌我话多,那我不说话了,让你安安静静的也不好吗?”
展怀迁一口气没上来,重重地躺回去,他早晚、早晚会被这丫头作弄疯了的。
那之后,彼此都没再出声,可展怀迁听得见气息,七姜并没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更鼓声,这都过子夜了。
“那些东西,会好好送去岳父岳母家,你放心。”展怀迁开口道,“我们争吵的那些话,是我小气了,玉颜的事若没有你,恐怕她已经死在了甄家祠堂,可即便她死了,甄家还是会拿玉颜的名节来威胁我们。你是对的,什么事都没有性命重要,玉颜往后就留在家里,甄家就是闹上金銮殿,我也不许他们再靠近玉颜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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