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擦药酒时不老实,跟条泥鳅似的在展怀迁怀里翻腾,七姜被“狠狠”罚了,这会子软乎乎的窝在榻上,背过人去就偷偷傻笑。
展怀迁进门来,伏在榻边问:“不吃饭了?”
七姜满面春色,故作委屈,但藏不住眼底的欢喜,矫情地说:“哪还有力气吃饭,你自己吃去吧……”
展怀迁宠溺地在她面上亲了两口,笑道:“没事,夜里饿了再叫他们准备,先歇会儿,我去书房处理几件文书。”
提起公务,七姜忽而正经了,关心地问:“你那么累,身体撑得住吗?”
展怀迁眼含深意:“要看什么事了,小美人在怀,还有什么累不累的?”
七姜恼道:“说正经的呢,真真是个下流东西,不学好。”
展怀迁虎起脸,凶道:“再不许说这四个字,下回我可真生气,难道你不乐意,你不喜欢,你不……”
七姜伸手堵住了他的嘴:“我不说,你也不许说,我、我还小呢。”
展怀迁笑了,说道:“好好歇会儿,忙完了回来和你说话。”
七姜问:“说起来,晋王提前回京,你们查到踪迹吗?”
展怀迁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沉重地摇头:“又跟丢了,算上瑜初郡主的行踪无迹可寻,我很担心晋王能有更大的本事,将大批军队引至京城。”
七姜严肃地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是前线的探子出了问题,会不会他们已经被策反了呢?”
展怀迁颔首:“考虑到了,另派人马前去,但没赶得上晋王归来,不能再大意了。”
“你忙去吧,我不烦你了。”
“怎么会烦我,恨不能天天把你带在身边。”
夫妻俩相视一笑,七姜便催相公去做事,人走后,她翻了个身,屁股上的伤还是疼,不得不又侧过来,叹了口气,轻轻念叨:“晋王的事过去,太子大婚后,能陪我回一趟家吗……”
提起家,不禁想起了郡主,听说瑞郡王身体很不好,这么千里相隔,东边若出了什么事,郡主都赶不及回去,又或是此番上京,便抱了生离死别的决心,是放下爹娘,要来撑起王府的门楣吗?
七姜自言自语道:“不论如何,你得先活着吧。”
转天,京城暴雨,七姜一早站在屋檐下,盘算着今日还去不去瑞郡王府。
张嬷嬷是拦着不让出门,说道上不好走,但也知道拦不住这小娘子,说了两遍就不再啰嗦了。
今日晋王府依旧不待客,晋王虽一早入朝拜见皇帝,可叮嘱了下人,府中不接待吊唁,不许任何一个外人进门,这“外人”包涵了所有皇亲,自然瑜初也见不得。
瓢泼大雨中,瑞王府的车马原路返回,瑜初坐在车上,听着大雨砸地的动静,脑中一片空白。
其实没见到堂兄也好,见了面,一些事一些话,她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嫂嫂她……”瑜初才叹了口气,忽然车身猛烈晃动,一声巨响后,车身歪了,她险些从座上滑出去。
“郡主?”
“郡主您没事吧。”
瑜初努力撑着身子问:“怎么了?”
外头应道:“车轱辘裂开了,一时走不了,且等下人回府另套马车,郡主您是下车等,还是?”
“我……”本想说雨太大,就在车里等,可刚才摔那一下,车架变了形,顶上竟开始漏雨,瑜初被冷雨滴在脸上,抬头看时,水滴成了水流,越来越多的漏下来,她不得不说,“下车等,里头漏雨了。”
然而倾盆大雨,纸伞根本撑不住,路上没什么行人,连沿街铺面都为了避雨关门打烊。
一众人护着郡主要去屋檐下避一避,只见远处有马车缓缓而来,还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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