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她,他莫名地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绪。就像给红玉扳指,心底涌出这样的冲动,他便给了,以至没有护身暖玉,这几天被岚风管家婆似的念叨得头都大了。
凤清歌敏锐地觉察到她的话可能伤到对方了,她心里一紧,轻咳着笑了笑,昧着良心说了一句假话道:“殿下说话动人心扉,令人如沐春风,中听极了。”
“谄媚,”宇文烨挑眉,毫不留情地批评道:“既然你觉得本王说话动听,那本王就多说些。”
毕竟像这样的蠢姑娘,他还是得时刻提点着,省得她识人不清把自己搭进去。
“……”她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凤清歌牙根微痒,忍不住腹诽,这人真是厚颜无耻,居然玩苦肉计装可怜,简直毁了她记忆中九皇叔的光辉形象。
换做前世,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崇拜的人竟是这种人,呸!
“是不是又在心里偷偷崇拜我,本王允许你说出来,”宇文烨一眼看出她在悄咪骂自己,俊颜上露出危险的笑容,“你不说,本王就当你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在暗中想着算计本王。
谁恩将仇报了?明明是她救了他。
凤清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车里面热浪滚滚,她扯了扯衣袖,没好气地敷衍道:“烨王龙章凤姿,乃……”
“你用说几位皇子的话来形容本王?”宇文烨打断了她毫无诚意的马屁。
凤清歌额头微痛,她有些招架不住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让自己表情充满真挚和崇拜:“烨王殿下姿容天下无双,风采世无可匹,心怀天下,仁义骁勇,是难得的皇族楷模。”
“甚好。”
宇文烨终于满意,抱着暖炉,没再言语折腾她。
凤清歌看着他这比熊还要畏寒的样子,心里微微一动:“殿下是落了寒疾吗?”
前世,九皇叔并没有这种病症。
衣领下的红玉散发着热气,她怔了怔,莫非?
“西境苦寒,追人时不慎掉入冰窟,落了病根,”宇文烨不像提幼年与生母的事,随口编了个合理的借口。
“那您,”凤清歌斟酌了片刻,想问是不是他在寒潭救了自己,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相国寺,宇文埸,三月……
如果说有什么事会让皇族出现在哪里,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难怪大和尚隐瞒了这些人的行踪。
“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宇文烨见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皱了皱眉。
凤清歌暗暗叹气,而后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取出红玉扳指,递给他:“您的红玉扳指,还给您。”
溧阳红玉是极品暖玉,她掉下桃花潭是识人不清自尝恶果,怎能让为国染疾的他把护体的珍宝给自己。
宇文烨暼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不悦,半点没有被识破的窘迫,“给你就是你的,还来作甚,本王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还什么还!一个女儿家,又没有半分内力护体,落下病根会影响子嗣,怎么一点脑子都没有。
凤清歌心里酸酸涩涩,涨涨的发痛,又有一股暖意,明明素昧平生,他先是救了自己,又把那么重要的红玉给她;而那些人,为了权势,为了利益,害死她所在乎的人。
人与畜生,果然不可共语。
她眨了眨眼,把那股汹涌的泪意抑制下去,摇了摇头,双手捧着扳指直视着他:“此物珍贵,恕清歌不敢接受。”
“啰嗦,既然你不要,就扔了,”宇文烨抓过玉扳指,揭起车帘欲丢。
“别,”凤清歌惊楞,忙抱住他的手,又急又气,盯着他恼道:“不要就罢了,你丢它作甚!”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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