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要去A市的提议。</p>

    沈悠然到底爱不爱唐熠城，爱的程度有多深，他无法把握，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唐熠城是真的爱上了沈悠然。</p>

    他承认这一点，同时，他也会好好的把握这一点。</p>

    “如果你执意要唐熠城死。”沈悠然撕掉肩章和徽号牌，拍在桌子上：“我退出。”</p>

    沈悠然最终还是订了回A市的机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佛手来找她。</p>

    “你今天说的话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毕竟是夫人。”</p>

    “不这样激他，他不会让我走的。”</p>

    “你真的以为他是因为你威胁他，他不得已才同意你退出的吗？”</p>

    沈悠然没吭声，她一点就透，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p>

    “我从组织第一天成立的时候就在了，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上心。”佛手坐在她身边，像是感慨，像是喃喃：“他总是说你是折扇最锋利的一把刀，他也对你撒谎，也利用你，将你拖进这无法回头的漩涡中，可是他仅剩的一点真心，全用在你身上了。”</p>

    沈悠然漠然听着，依旧没有接腔，也没有反驳。</p>

    “他的身世你当知晓，即使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他算是你的半个亲人，只不过走了弯路，让你痛快的地方，你多包容。”</p>

    “所以，他是派你来当说客的。”</p>

    佛手一愣，随机皱眉：“当然不是。”</p>

    他望着沈悠然，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她态度冷淡，他就作罢了。</p>

    “再回到A市，你不会太好过，有数吗？”</p>

    他转移了话题，沈悠然的脸色也缓了下来。只是说：“棘手，但不是没办法应对。”</p>

    佛手点头：“有几个以前跟过你的，明天想送你。”</p>

    沈悠然刚要拒绝，又听他说：“我拒绝了，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p>

    “佛手，你要说的我都明白。”沈悠然沉默一会，又说：“到了最后一刻，我会保住他。”</p>

    承诺下的又快又坚决，佛手失言，苦笑着摇头。</p>

    “到了那边，保重自己，好吗？”</p>

    沈悠然狠舒了一口气，笑了：“好。”</p>

    可能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明明该是难以入眠的一晚上，沈悠然却少见的睡得很沉，隐隐的在期待着什么。</p>

    再次对外界有强烈的感知的时候，沈悠然已经在A市落地了。</p>

    还是熟悉的机场，还是大包小包行走匆匆不知归处的人群，沈悠然归心似箭，那串铭记于心可以倒背的手机号点出之后迟迟没有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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